武灵前，士大夫甚至不承认庶民有智慧。

即便如今，庶民被承认可以具有智慧，可以学习、被教化。但是，仍然没人认为“畜牲”会有智慧。

蒙姝也在思考。

大鹅竟然真的听她指令了。

她契约了大鹅吗？

她就画了个奇怪的符号！

原来契约妖兽这么简单的？！

得益于姝姝刚启蒙不久，对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还不清楚。

再加上，她常常会把梦中“看到”的东西与现实混淆，所以，她并不知道，武灵大陆一直是没有妖兽的，当然也没有人契约过妖兽。

不过，现在可能有了。

“大鹅？”姝姝心神呼唤。

大鹅转了转豆豆眼，看了看姝姝。

姝姝左手捏了捏右手，果然，她契约了妖兽大鹅，他们能通过心神沟通了。

那么问题又来了，她什么时候学会的契约？

好像是她刚才一着急，脑子里就蹦出了关于契约的内容，但是她不觉得自己应该知道这些啊。

情况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又不简单，但是姝姝拒绝往更深层次思考。

她可才三岁半啊！就先这样吧，她知道大鹅成了她的小弟就行了。

时刻注意着亲女的蒙风见女儿思考结束，问道：“姝姝想明白了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大鹅认我当老大了。”

蒙风点点头，刚才他一直在观察小姑娘，还送了一股灵力从女儿周身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亲女身体壮得像头小牛犊。

既然女儿没受到伤害，他也就不追究太多了。

武灵以来，许多事情不能以经验论断，反正只要对女儿无害便好。

他现在倒是对大鹅有点兴趣——嘿，一只会认主的、能听懂人话的、有智慧的“畜牲”？真是怪异。

大鹅感受到蒙风的视线，感觉自己全身都快被眸光射穿，赶紧把头伸进新认的小主人怀里——嘤嘤，求保护。

“阿父，它是我的契约妖兽。”姝姝护短道，示意亲父别吓它。

“契约妖兽？”蒙风时不时能从亲女嘴里听到新鲜词汇，但听到这个词还是头一回。

“对，我认了它做小弟，它认了我做老大。”姝姝小姑娘挺了挺小胸膛，她也是当老大的人了！

角度问题，蒙风没看到契约生成的灵光，只以为大鹅是认主了。

就像家犬一样，认主之后就会听从主人的命令。虽然认主的过程有点儿奇怪，但是道理大差不差吧。

二人都自觉想通了。

“既然是你的小弟，那我们今天就不能吃它了。”蒙风琢磨着带亲女去掏一窝兔子，麻辣兔头、干锅兔肉，他们全家都爱吃。

大鹅把头又往小主人怀里塞了塞，这个男人真可怕，竟然还想吃了他！

“抓兔子，抓兔子。”回忆了一下麻辣兔头的滋味，姝姝抿了抿小嘴，不让眼泪从嘴角流出来。

见亲女和自己英雄所见略同，蒙风当即迈开步子。他早早就考察好了兔子窝的方位。

“等等。”怀里的姝姝突然叫停，“我们先去把它的小弟们收了吧。”

大鹅刚才在她脑海里嘎嘎一阵乱叫，她勉强理解了他的意思。

收小弟，她当然不会拒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