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行告别了校长,带着宋行洲在校园里散步。
他们长得年轻,在校园里倒也没什么违和感。
京城大学是国内排名最高的学府,其社会学专业在国际上能排前五。
当年建设这所学校耗费了巨资,环境美得不像话,绿化林里常有学生驻足,多是小情侣抽了下课时间藏起来卿卿我我。
宋行洲一路上看见了好几对,忍不住谌行的方向靠了靠。
他不明白谌行在搞什么飞机。
谌行看了一眼时间轻声道:“快两点了。”
宋行洲不明所以地抬头。
谌行突然拉着他的手加快了步伐。
他们过桥,上楼,走进教室,在最后一排坐下。
宋行洲愣愣地看向大屏幕上的PPT。
《社会学概论》
他想逃,又被谌行拉着坐下了。
老师是一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头,进门对着听筒先笑了两声,然后幽幽地拿出点名册开始点名。
课堂上一片哀嚎。
老头点完名规规矩矩地写好缺勤人的名字,站起来对着满屋同学开口:“大家对于社会学的研究学学已经进行了一个学期,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他没看点名册,指着后排随口叫道:“最后一排戴围巾的同学,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学习社会学吗?”
宋行洲左顾右盼,发现最后一排戴围巾的同学只有自己。
他愣愣地站起来,思索片刻后开口:“我一直在寻找一种能够让我们明确自身位置,理解社会运行机制的方向……我想在复杂的世界中找到自我定义的方式。”
“很好,”老头笑了笑请他坐下,开口轻声点评,“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自觉。社会学引领我们深入社会的肌理,探索隐藏在表面之下的种种现象,展现了时代的变迁背后所蕴含的本质。从微观的个人本质到宏观的社会结构,你们会发现所有事物都有其存在的意义。”
“这是一场思想的旅程,一场对人性、社会和自我不断深入的探索,”他笑了笑继续总结道:“不必去过度探求事物本身的意义,现在身处于浪潮的你们本身就是时代的瞭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