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他们误入了一片深林,马已经丢了,靠着双腿在林子寻找出处。
“嘘~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箫元衍将商禾带到树上,声音越来越近。
“兄长,是狼。”
狼去在黑夜向一处聚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他们手无寸铁,任箫元衍再大的本事,也不能肉搏狼群。
树下的狼群在吼叫,目光凶狠盯着树上的两人,呲着牙似要把人生吞。
狼来的气势汹汹,箫元衍忍不住低骂一声,身上一把刀刃都没有,面对狼群的夹击。
他只好将商禾推向另一边,自己在压迫下落入了狼群。
狼的首领龇了龇锋利的尖牙,吐出鲜红色的舌头,大模大样盯着箫元衍。
还以为要命丧于此了,一支飞箭刺入狼头,首领殒命,剩下的四处逃散,箫元衍捡回一条命,他总不能死在了畜牲手里。
商禾见状,强装淡定将手收了回来,跑向箫元衍,“兄长,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这林子大了,什么东西都有,你们跟着我走吧!”
月光下的救命恩人领着他们到了一处木屋歇息。
烛光终于照清了救命恩人的脸,也不过二十岁罢了。
“敢问阁下姓名?”
“周识荆。”
“周少侠,怎么也在这片林子里?”商禾问他。
“我每日夜里都会来这里,十分喜欢夜猎,正巧碰上你们。”周识荆将弓箭从背上拿下来,“二位公子面生,不像本地人。”
“我们从京城来寻亲访友的。”
“怪不得。”怪不得这两位公子身着不斐,气度非凡,“敢问姓名?”
“姓商单字禾,这是我兄长…”
“商衍。”
商禾只好点点头。
外面的天空露出鱼肚白,“两位公子随我去府上坐坐?家兄定会款待二位。”
听周识荆说这是到了梅里。
周家府宅算不得气派却很体面,和周家人的穿着一样。
周家主人前来迎客。
“二位公子好,里面请。”
院内充满温馨和简洁,看得出女主人很会打理家务。
“噗通~”
商禾脚边摔着一个小团子,把小姑娘抱起来准备哄了,明明都摔疼了小胳膊小腿,还要笑吟吟看着自己。
“囡囡,快些下来。”周家禾细心喊着,“不许怠慢了客人。”
“哦,知道了,爹爹。”小周周不情不愿让漂亮哥哥放自己下来,又屁颠屁颠跑去跟她爹讲这里疼那里疼。
“好了,囡囡,去找娘亲好不好?”
周家禾热情送茶,“有幸结识二位公子,不知道二位可否在府上住几日?周某定然好生款待。”
“多谢周兄。”商禾拱手致谢。
这周家禾看着不过只比箫元衍大上两岁,已经成家立业,孩子都有一个,而他箫元衍竟然连个媳妇都没有,不禁有些羡慕。
小周周偷拿了娘亲的胭脂盒,正被追着,摔在了商禾身上,里面的白衫染一片胭脂粉。
商禾好歹贵族出身,穿衣还是有讲究,饭可以糊弄,衣服不行。虽顶着罪臣名号,这性子还是没有被磨平。
周家禾看到了他脸上的不悦,将小团子抱进了怀里,“二公子,小女懵懂无知。”
小周周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要求放她下来,亲自向商禾表达歉意。
商禾不想同一个孩子再去计较,他婉言拒绝了周家禾的赠衣。
周家禾再见他们时,商禾身上的脏衣服已经换下,箫元衍穿着那件无奈摇头,他和西北那群糙老爷们待了也好些年,虽人前一把风度翩翩君子骨,倒也没有那么讲究。
周家禾算是明白,这二位士族豪门的子弟,锦衣玉食,该是穿不惯平常的布衣的。
在同周家禾的交谈中,得知周家禾在城中开了一家米铺,是一位米业老板,如今赋闲在老宅休息,最喜登小楼读书饮茶下棋,和商禾颇为相似。
商禾落下一颗黑棋,“周老板,年少有为。”
“二公子夸奖了。”紧随其后落下棋子,“好棋艺啊!”
商禾喜笑颜开,和周家禾从天谈到地,十分相投。
箫元衍早就脱下锦袍赖在床铺上,侧身躺着撑头,眼上蒙着黑布,说不上的感觉。
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