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禾？”

“不许这样叫我。”商禾低着头要略过他。

“生气了是不是？”

“那个…咳…我…我”

箫元衍突然哎呦一句，“疼死我了。”

这可把商禾着急坏了，又不肯嘴上饶人，“一身伤，不在屋里好好躺着，出来做什么？讨骂吗？”

“这不是你生气了，还没哄好嘛。”

商禾把他扶回房间，“你别管安渡凌那事，信得过我，我就去帮你审。”

“信，肯定信。”箫元衍这还能说什么，只能顺着呗。

十天前，本来和求亘约好在洞里见一面，箫元衍也和商禾商量好一起去，结果人箫元衍自己一个人带着周识荆去了，还不和商禾打声招呼。

好，去就去了，两天不见人回来，还是商禾自己带人去把人从废墟里面挖出来。

听求亘说他们会面时，被安渡凌撞破，安侯世子就带着下人上来就要灭了齐王的口。

求亘和周识荆得齐王指令押走了安渡凌，留箫元衍一人在下面抵抗。

在商禾逼迫下，箫元衍才承认求亘走了以后，下面的人跟一群死士一样，绑了一些火药，把下面炸了，自己也没留条后路。

箫元衍困在里面，本就是不熟悉的地方，找不到可以避难之所，只好听天由命了。

商禾带着李平去找箫元衍，李平被商禾的样子吓破了胆，那样子仿佛他兄长若是没能平安归来，他能让所有人陪葬。

箫元衍昏睡了几天，安渡凌就被挂在城墙几日，他好歹也是个殿下，下面的人也不敢出一声反对的话。

商禾守着箫元衍那几日，几乎不曾合上眼睛，寸步不离的照顾着。

这些日子，霍苓也从京城赶到这里来，让李平执笔上书皇帝。

箫元衍醒来那日，商禾心里才稍稍轻松些，谁知道那厮竟还不知惹了他，商禾有理由怀疑箫元衍那日肯定知道事情不会那样简单才独自一人去。

“你信我，怎么那日撇下我一个人去？”

箫元衍愣是接不上话，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静静望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原谅。

“我去审安渡凌，今晚不回来了。”

“去哪？”

“周老板邀我喝茶。”

“哦。”

箫元衍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躺也不是，就是浑身没劲又难受，谁喝茶大晚上的邀去做什么。烦，真的很烦。

商禾直冲诏狱，安渡凌身上的严刑拷打可没少用，嘴巴严实的很。

菱锦龙纹深衣的袖中藏着一根鞭子，等商禾抽出来，已经打在安渡凌身上。

“听闻，安侯世子最爱惜自己的这张脸，就是不知道被鞭子烙上几个口子，会怎么样？”

“呸！”安渡凌一口血溅出滋到商禾脸上，“你算什么东西，以为别人喊你一句二殿下，就可以忘记你是罪臣后代吗？有其父必有其子！”

“本殿下这些话不知听了多少遍了？我自然是承认自己的身份，可再怎么说这号还是当今皇上赐予，难不成世子是在质疑皇上？”

安渡凌狡黠一笑，唇角凝着莫名其妙的揶揄之意。他那并不高的笑声里，藏着一份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我劝二殿下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世子，你到底是跟谁混口饭吃啊？”

“家中有米，不必倚仗他人。”

“啧。”商禾从袖中抽出一个纸封，“我不好奇你的老板是谁，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和永乐郡主是？”

安渡凌的心中充满诧异，脸色变得苍白无血，“我不知道二殿下在说什么。”

“年前，皇上下旨要将永乐郡主许配给藩赫将军，藩将军已经领旨，于下个月初正式成亲。只是不知，世子和郡主这几封信件是何意？”

安渡凌避开商禾视线，企图逃避事实。

“若是拜托兄长将此物呈给皇帝，不知皇上会如何？郡主与世子私通一事，想必藩将军也定不会忍耐。”

安渡凌窘得面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胳膊上的青筋暴起，“你想知道什么？”

“我要你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商禾摆摆衣袖，背着双手，即使他知道安渡凌不会因此全盘托出，他走得时候不算一无所获。

箫元衍在暗处看得真切，问霍苓：“他哪里来的信件？”

“二殿下说有就有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