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我若是想杀你,可比箫元衍简单多了。”
安渡凌带着满心疑惑,却看到面具人站在原地未动分毫,一个眼神就让自己的属下抹脖。
“回不回答问题呢?你也想见识一下我杀人的手段吗?”
安渡凌见局势不妙,哈腰点头承认箫元衍确实找过他。
“我和王爷是一条船上的。”
“话是这样说,怎么这些事王爷不告诉你?”
面具人发出低沉的笑声,“安侯世子,你不明白王爷是不会愿意和一个怪物多说话的。”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自己是怪物吗?”
安渡凌收起剑,对面具人好奇得要命。
“箫元衍让你做什么你就乖乖听话给他办好事情,不然让我知道你怀有二心别怪我会杀了你。”
安渡凌没反应过来,面具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好像没来过一样。
桎今赴命跟随安渡凌押送蚁资赶往徽州。蚁资被半路拦截一事,在朝廷眼里是他背后之人要保他,而事实是箫元衍要求安渡凌将他带到徽州看押。蚁资即使不被箫元衍截下,等入京怕是保不住命,在箫元衍看来蚁资还是有点用处的。
小楼内,在吃晚饭。
“今天下午,怎么没见你在房里?”
商禾抬眸,手里还捏着筷子,“送叔出城,他说有些私事要处理。”
“去了这么久?”
“没啊,他喜欢拉着我说长说短没完没了,时间自然耽误了许久。”
商禾看箫元衍的表情不太对,“怎么了?”
“没事。”箫元衍突然想起什么,“我给你炖了汤,我去厨房端过来,你在这等等我。”
“我去叫南统领下来一起吧。”
商禾上楼去敲南昭的房门,抬起的手还没有落下,里面传来南昭和霍苓的对话。
“南统领,二殿下被骗这事,王爷真的不打算告诉他吗?”
“怎么说呢?告诉他就相当于刚从悬崖上来的人又把人推下去。”
“可是二殿下会一直以为他父亲是被冤枉的呀,那他肯定会想着如何给他父亲平反吧?那不是白忙活?”
“咱们别管,王爷心里有数。”
商禾收拾好情绪,敲门,“南统领,王爷熬了汤,叫你下去一起喝。”
“好,知道了。”
霍苓捂住嘴巴,“应该没有听到吧?”
“别想了,走走走,一起喝汤去。没喝过吧?跟着二殿下享福。”南昭却见到商禾没有下楼而是回房间去了,问他:“二殿下,不一起吗?”
“南统领,麻烦替我给兄长带句话,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休息。”
箫元衍在楼下已经听到了,盛了一碗汤上楼,剩下的让他们两个饱口福。
商禾整个人闷在被子里,箫元衍喊门不应。
箫元衍只好收起礼貌直接推开,商禾一愣,从被子中冒出一颗头来。
“你哪里不舒服?”箫元衍放好碗要去摸商禾的额头。
商禾躲开,“兄长,那日区沈私宅你是不是已经派人查过了?可有什么线索?”
“嗯,没发现什么。”箫元衍拿掉商禾披住的被子,“别捂着自己,不难受吗?”
“真的什么也没发现?”商禾尾音莫名有点悲伤。
箫元衍知道商禾大概是晓得什么了,可他还是不想此时全盘托出。
“为什么不说呢?我以为父亲受了冤屈,日日夜夜想着我是不是可以为父亲正名,还我商氏一族一个清白。想着我是不是可以坦坦荡荡跟在兄长身边,不会受到冷嘲热讽。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呢?”
箫元衍知道商禾太容易多想,极敏感,他再不说话,不知道商禾还会说些什么激动话出来。
“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会这么想。”
“可是我不想你欺瞒我,我不想!”
“那你有没有事情藏着呢?”
商禾揩拭眼泪,自嘲似的笑着,“我不过是罪臣遗孤,蒙受长公主之恩,侥幸捡回一条烂命。我没有什么好欺瞒王爷的,也确实没有资格要求齐王做什么。”
一会王爷一会齐王,一个比一个生疏,真想抡他两拳,看能不能清醒一点,多大点事,至于吗?箫元衍越想越烦,越想越气,又记起小满姑娘给他的叮嘱。
“商禾,你看着我眼睛说话,告诉我你是谁?”
“罪臣遗孤商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