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差跪下来喊王爷了。
“你这样跟哭猫死耗子有什么区别?用得着这么轻看自己吗?老子犯错,跟你有什么关系。”商禾无动于衷的表现真的让箫元衍动了气,“油盐不进的家伙。”
两人额头相抵,“不论你父亲如何,商氏如何,你都是我大齐王朝的二殿下,我齐王的亲弟弟,何来罪臣一说?谁敢说,我割了他舌头。要说你有罪,那整个天家岂不是都有罪?”
“哭什么?”箫元衍不太温柔地给商禾擦眼泪,“我不是有意不告诉你,就是因为怕你这样,才不说的。你父亲的事是被皇帝拎出来专门挑拨我们之间关系的,你想让狗皇帝如意吗?”
商禾当然不想,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非要和箫元衍闹上一闹,好像闹了心里才舒服,明明这事摊开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能骨子里就是怕受兄长欺骗吧。
“所以身体不舒服是假的?”
箫元衍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好整以暇,“亏我着急上楼看你。”
箫元衍转身去桌上拿碗要走,商禾这和尚小子腿还挺快,夺过瓷碗一饮而下。
“不怕烫吗?这么猛?”箫元衍摇摇头,“跟一小媳妇儿似的,一天天不撒泼,浑身难受是不是?”
商禾摇头,眼神询问能不能留下不走。
“屋里没鬼,夏天不冷,我留下干嘛?看你脱衣服啊?赶紧睡觉吧,我的祖宗。”
箫元衍无奈极了,那眼神仿佛他再说一个拒绝的字,就能碎了,“好好好,我先去洗漱,晚点过来。”
商禾可等不及他兄长自己过来,箫元衍在房内沐浴,他就进去,绕到他身后拿瓢舀水浇背。
“是觉得刚刚自己错了,过来赔罪?”
“不是,没见过兄长沐浴,来长长见识。”
“我看这里挺大的,你要不要进来一起?”
不愧是箫元衍这根老油条,商禾明显不是他对手。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睡在我这里吧。”
商禾先去躺在床上,留了一半位置给他兄长。其实箫元衍表示,他家二殿下一半床铺都用不着,因为只要他俩躺一起,商禾就是粘着他不放挨得紧紧的。
冬天还好互相取暖,现在这季节,怪不得人家箫元衍想要拒绝。
箫元衍不满意地挪动身子,“商禾你怎么跟个火球似的,这么烫。”
喃喃细语不知道在说什么的商禾,迷迷糊糊也听不清箫元衍在说什么。
箫元衍撇开一点身子,商禾巴巴凑上来,喊他又听不见!!!
热死我算了,箫元衍苦恼想着,扔进冰窖里会不会好些?真想把他摁到墙上去!!!
“金匮距离徽州马车大概要走八个时辰,这会儿安渡凌差不多到了。”南昭在旁边汇报情况。
“给他传信,找雀辉。”
“王爷,我们何时启程?”
箫元衍揉揉发疼的眼睛,正要说话,南昭兀得凑上来,“王爷没睡好啊?这么重的黑眼圈。”
“嗯嗯嗯嗯嗯嗯嗯没睡好,今日就启程。”
“好,我去准备。”南昭发着啧啧啧的声音离开,脑袋里还装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商禾告辞池孟湛随箫元衍赶往徽州。
行程不多很快便到了徽州,这地方本就是皇帝想让齐王落脚,官家出面迎接,也安排了宅子。
雀辉赶来时满头大汗,“殿下,下官有要事缠身,来迟了。”
“大人不必在意。”
商禾在想雀辉为何要喊箫元衍殿下而不是王爷。
“蚁资安排的怎样?”
“按殿下吩咐已经办妥。”雀辉在前面领路,时不时擦着额头冒出的汗水。
“叫安渡凌来见我。”
雀辉嘱咐下属去办,陪着箫元衍到了早先准备好的住处,“原本皇上批下来的宅子不是这样,下官按照殿下喜好重新装修一番。”
箫元衍顺着话,四处看了一圈,“大人,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