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说话,行不行?”
“除非你答应收我为徒,我就起来。”
倔驴脾气,“我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
晏子虚迎上他的视线,信誓旦旦地说:“大公子武艺超群,我想学习剑术。”
“可我不收徒弟,只认儿子。”
箫元衍以为晏子虚会因此犹豫不决,何曾想到人家顺口一句“义父”,连磕三个响头,都没好意思拒绝。
刚收个儿子,该有的礼节不能废,晏子虚进门开始给箫元衍敬茶。
一忙,没有时间在去街上逛。商禾苦闷,回房忍气抄了十几遍经书。
晏子虚没了父母,是挺可怜的。可商禾不是也没有嘛,说好上街的,本来满心欢喜期待,到头来还不是没去成。
晏子虚天不亮就在院子里摆弄他那把提都提不起来的重剑。箫元衍从雀辉那边借来一把给他新儿子用用,教他拿剑摆剑,大概是晏子虚想学的兴致高,所以箫元衍很愿意教。
商禾晨起路过院子,他们正学的起劲儿。晏子虚一看就知道是学习的一块好料,一点就通,但不爱说话,箫元衍问一句才答一句。
箫元衍因为每日起得比鸡早,索性和商禾分开睡,不想扰他清晨美梦。
商禾一头扎在书房,吃饭也是让小仆送进去,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竟然一连几天没见到面。
碰见商禾路过,晏子虚乖巧懂事喊了一声“小叔叔。”
“嗯。”商禾只是路过,并不想停留,他对学剑术没有兴趣。
“义父问你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晏子虚不太自信,怕自己会不会说错话,看起来小叔叔好像没有很喜欢他,人在屋檐下总要学会低头和谨慎。
“嗯。”
商禾出来透口气,他自己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正想找箫元衍,“你义父在哪?”
晏子虚指着树荫下,不多说,识趣走开。他知道这个家还是小叔叔说了算,大人讲话小孩子要避开的,免得惹他不快被赶走。
“王爷,在这乘凉,几天不见,怎么越来越......”
“怎样?”箫元衍上手一拉,跌进他怀里,“我的祖宗,在书房忙什么?都不舍得出来吃饭?”
“也不见得你来找我呀?”商禾从他身上爬起来,搬张矮椅在旁边坐着双手撑脸看向树顶,“我一个人孤独寂寞啊~晚上根本睡不着,怕鬼啊~又怕黑~是谁这么狠心让我一个人睡的?”
“有了宝贝儿子,祖宗都不管了,伤心难过至极。”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脸上有一丁点儿的伤心难过啊?”箫元衍捧过他的脸,猝不及防鼻尖被某个不要脸的家伙亲过一下。
“你祖宗很想你,要不要陪他?”
“你猜。”
商禾凑上去又啄他的鼻尖,“陪不陪嘛?”
箫元衍在他耳边轻轻说:“晚上别跑。”
谁都知道箫元衍就是满嘴胡话,可会说了,没一点实际行动,还没他弟弟会玩。
“我找过叔昆赞了,他说不用帮忙,他的意思是不走了。”商禾开始一本正经说事,“我一开始留乐正安罗是看她到底是哪些人来追,人没见到,叔昆赞又一会一个想法,我有点怀疑他们的说辞。”
“他们要怎么样,我们管不着。”
“她倒不至于有什么太坏的心思,或许她真的很想要......”
乐正安罗的声音真的很有辨识度,尤其是和南昭互相伤害的时候。
商禾捂耳,他在书房几日听烦了。
“我染个指甲怎么了?碍着你了吗?”
“别别别,大小姐我可不敢。”南昭白眼上天,“哪有你这样当娘的?往你儿子脸上抹胭脂粉,骗我说他发烧让我陪着去医馆,转头上脂粉铺子,找我给你当护卫呗!”
“是,怎样?”乐正安罗叉腰,“我的事你少管!”
“好啊,脂粉钱还我。”南昭摊开手掌。
乐正安罗伸出手,用力拍他手心,一脸得逞跑走。
南昭追过去,“你最好不要给我抓到你的机会!”
箫元衍摇脑袋,喊晏子虚过来继续练剑。
“我呢?”商禾撑头,语气带着点委屈不满,“这就不管我了?”
“我先完教子虚,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子虚?真好听。
商禾手持一本古籍,小仆送来一壶茶,边喝着看书,他们在一旁剑摩擦声充斥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