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手里的卷宗。”
与此同时,她会把西域的卷宗给她,这一块哪怕是白鹤渊也是无权得手的。
看来,她才到府上没多久,已经被她尽数摸透。
这个条件几乎由不得她拒绝。
若是师父在场,估计巴不得把卷宗奉上。
“不行。”
“先且不说我能否触碰到卷宗等秘辛,哪怕是就在我手中,我也不能悉数奉上,这个比较敏感,当然得过问王爷。”
潘玉华悻悻然地松开了拉住她的手,重新变为冷漠的冰霜模样,仿佛两人只是初识。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等会儿的晚宴之上,王爷应该会将已有的卷宗公布出来,或许那个接手的人……是你。”
许落樱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难不成她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摇了摇头,再睁眼,却是一瓶解药摆在了面前,她扬了扬手,嘴上不饶人。
“我之前说过的,一旦停药,它的毒性就会发作,这个毒本来是为太子殿下预备的,可是你既然挡了箭,就应该有所觉悟。”
潘玉华在引诱着她,知道她目光躲闪是所为何事。
“除了卷宗,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许落樱难得退步,面对着这个比自己年长十几岁的大姐姐,她的确有些招架不住,想要投降。
遗憾地将瓷瓶重新收入囊中,狠心地离开了,并没有将解药交给她的打算。
许落樱叹息了一口气,收回视线,重新稳住心神去逗弄池子里的鱼儿。
却发现饵料拿在手中,自己能感受到一种无力感。
而春笋则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许姑娘,再过一会儿就是晚宴,府上已经在提前布置了,要不咱们先过去占个座位?”
也不知道方才的对话她听到了没有?许落樱望着这位略微年长自己几岁的春笋,心中忽然一笑,便允诺了自己会过去的。
“好。”
“这就过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前厅,见过管家之后,就看见白鹤渊正有一口没一口地独自斟酌着美酒。
而他的身边则围绕着数名擅长丝竹管弦的乐师正咿咿呀呀地在那奏乐。
曼妙空灵的乐声飘散在空气之中,把此地萦绕成了人间仙境。
“师父。”
低声唤了一声,却发现并无人有所反应,许落樱只好入了座,安静地在一旁干看着。
“方才准王妃和你聊了什么?属下见她将一个瓷瓶收起来后,你们便不欢而散了。”
兴许是觉得无聊,春笋在旁于是哪壶不开提起哪壶。
许落樱放空了自己,神思早已飘到了外太空,闻言,她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你不会懂的,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
随即,春笋开口提到了太子殿下,这是她自他离开以后第一次从他人口中听闻他的名讳。
“那太子殿下呢?您之前还为他挡了箭,真厉害。”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下人是没有权限接近主子的,至多只能干望着而不能靠得太近。
许落樱抽回神思,瞥了她一眼,只觉得自己周身安静的空气逐渐变得有些聒噪。
“没什么的,一次偶然罢了,如果唤作是你,你也会和我一样挺身而出。”
本以为聊死话题就可以结束,然而很明显,春笋愈发能聊得动了。
一盏酒杯放置在自己面前,米酒的清甜香味飘了出来,此时此刻才发觉春笋的手是如此白皙细腻。
不像个普通下人该有的手。
“我替你想办法把那瓶解药拿到手,作为回报,你助力我成为王爷的妾室,如何?”
平地一声惊雷,直接给她炸了个面目全非,许落樱从起初的无动于衷变为震惊不已,下巴都要掉到桌面上了。
再抬眸,眼前这熟悉的春笋竟然变了模样,变得让人觉得陌生。
妾室?
岂是她一个下人该肖想的。
更何况她求助的人还是个与洛亲王府毫不相干的。
许落樱风中凌乱了,却还是端起米酒一饮而尽。
……
“相府那边是如何反应的?”
宁为有自洛亲王府上回来便立即派人去下请帖了。
陛下已经批准,婚宴定在初二,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