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都没有让许落樱和其他下人知道，除了他身边几位形影不离的亲卫。

“禀告殿下，相府已经接到消息了，这是秦姑娘的回函。”

一封金漆印章盖在信封之上，还未开启。

宁为有的眸子淡淡地瞥了信一眼，并没有打开它的打算。

“收到消息便好，既然如此，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火舌舔舐着信的边缘，逐渐愈燃愈烈，直接一口吞噬了信件，化作飞灰，坠落，凋零。

他的眸中很冷，如坠冰窖般的冷。

不必看也知道，那信里的内容应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对所倾慕男子的丝丝爱意。

哪怕就算知道她是个懂规矩的，并不会把那份爱直白地流露，他也还是拒绝了。

他所拒绝的，便不会再拿起。

夜幕降临了……太阳的余晖照耀在窗沿，泛起金边。

他的脑海之中又想起了她。

一个自由得如鸟儿一般的女孩，就这么轻易地从自己的手掌心飞走了。

她是那样的自由自在，想选择什么便选择了，一点也不顾及后果，更不必顾虑任何人的感受。

包括他的。

这不禁让他有些恨。

不知为何，他忽而有些恨她的自由身。

更或许这是他肖想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

“殿下……”

“殿下！”

火焰已经熄灭了，等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是下属焦急的提醒声。

“夜已经深了，记得添置衣服。”

是阿福的声音，他低垂着眼帘，一副乖顺听从的模样，恭敬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也只有你，才是真正懂得我的了。”

接过毛茸茸的加厚袍子，他还有公务未曾处置，不得不外出一趟。

而暴风雪又开始下了起来。

外面的街道人影已经变得稀疏，下起了厚厚的雪。

“能为殿下解忧排难是下属的荣幸。”

阿福闻言只是咧嘴一笑，憨厚无比，也正因此，才如此长时间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