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顾言川顿觉头皮发麻。
这是能说出来的?
竟也不觉得羞耻。
他抬头看去,却见萧景宴正一脸笑意盯着他。
是他想多了。
萧景宴这样脸皮厚的人,怎么会觉得羞耻呢。
顾言川白皙手指攥住萧景宴的衣袖,将人往身前一带,耳朵凑近萧景宴的侧脸,温润笑道,“恕我无能为力,不过三公子可以把你曲江楼相好的名字告诉我,我去帮你将人找来,伺候三公子。”
萧景宴只觉得一股电流直窜后背,身体越发的僵硬。
他很快反应过来,“昭宁你是不是在吃醋。”
“谁吃你的醋,三公子未免太自作多情了吧。”顾言川将人推开。
见顾言川生气,萧景宴没了逗弄的心思,抬手就要发誓,“昭宁我向你发誓,曲江楼内我绝对没有相好,平日里去曲江楼只是约朋友去喝酒,别说舞姬了就连那些小倌我一眼都没有多看过,不信你可以去问杜仲和程澈,他们都知道的。”
顾言川补充道,“还可以从府中招个侍妾过来伺候你。”
“昭宁这就冤枉我了,我们侯府规矩森严,严禁家中男子纳妾,府中除了我娘和大嫂那边安排了侍女,我和怀澈身边伺候的都是小厮。”
萧景宴说完扯上顾言川的手,“昭宁我所喜欢的只有你一人而已,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我绝对不会强迫你做别的事情,但是你把我撩拨醒了,总要帮帮我吧。”萧景宴话音落下的瞬间,握着顾言川的手压了下去。
顾言川顿时瞪大眸子,一脸惊恐的瞪着萧景宴,对方反而是一脸享受表情。
房间内一室涟漪。
顾言川又羞又恼的将手抽回,大步流星走到铜盆前,将手浸泡在凉水中又洗又搓,直到将手搓的有些红,才停下来。
他何时做过这种事情,。
从前顾言文只是欺辱他,也没有这般羞辱人。
就在他委屈想着时,萧景宴不知何时下床,从背后拥住他,“昭宁怎么了,可是怪我。”
“确实怪你。”顾言川往前一步躲开他。
萧景宴却不依不饶缠上来,凑在顾言川耳畔亲一下,“昭宁你以后习惯就好了。”
顾言川挣脱开萧景宴的手,挣扎中不小心扯开了萧景宴衣襟,大片肌肤露出来,却见胸口一片淤青,那淤青中隐隐已经泛紫。
他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伤的位置意味着什么。
难怪他进来时见萧景宴的脸色如此不好。
他拼命隐藏,没想到还是不小心被顾言川看到,他淡定自若将衣服重新整理好,淡然解释说,“打斗间不小心碰了一下,昭宁也是习武之人,应该能经常看到这种磕碰。”
萧景宴愿意装,他懒得拆穿,“确实能经常看到,他们不似三公子这般不惜命,碰到这种磕碰伤还能想那种事情,还能无缘无故的下床。”
“这能有什么办法,都怪昭宁撩拨我,我对昭宁实在没有多少的抵抗力。”萧景宴手臂自然环住顾言川的腰身,脑袋搭在他肩头,“昭宁中人之姿,若是为女子,怕是人人的而求之。”
“萧景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顾言川满头黑线,见他伤的这么重又不好意思下手打他,只能任由他在厮磨。
萧景宴的手不老实,从他的衣领中探入,一路向下。
恰在这时,房门被敲了两下后,紧接着程澈推门而入,“公子你的药煮好了。”
听到声音的顾言川完全忘了萧景宴身上的伤,只顾着逃离,生怕被人瞧见,却不小心碰到萧景宴两处伤口,疼的萧景宴倒吸一口凉气。
忽然被打断,萧景宴的脸色黑的难看,“程澈你当差越发的不尽力,进来之前就不知敲敲门。”
程澈从没有今天这般委屈过,一天被公子训斥了两次,他低声呢喃,“我敲门了,是你没有听到。”
“还学会顶嘴了,我没听到你不会多敲几次。”萧景宴声音逐渐弱下来。
见公子不是真的生气,程澈悬着的心软下来,“知道了,公子你怎么下床了,大夫都说了,这段时间让你静养,不许你下床,否则再伤及了肺腑怕是麻烦。”
程澈说完扶着萧景宴就往床上去。
“我都没什么事了,还让我躺着,在躺下去人都要躺傻了。”萧景宴低声抱怨一句,但还是在顾言川眼神警告下躺回去。
程澈伺候完萧景宴后,转头看向顾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