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真是万万没想到。
亓玥看着被自己熬糊的药,一声叹息。
懒癌最终还是没有占上风,她又重来了一次,总算熬好了药,小心翼翼地把它端进了房间。
她顺手把药放在榻旁边?的小桌子上,探身摸了摸左休明的额头,还好,正常。
看着左休明嘴唇也已经不再泛紫了,亓玥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把药拿起来,学着从电视剧上所看到的那样,用勺子舀起来,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塞向左休明的嘴里。
本想着能像电视剧演的那样,稳稳地喂进去,哪成想药全都顺着某人的嘴角留下来了。
亓玥抓着帕子轻轻擦了擦左休明的嘴角,她现在的心情可真是美丽炸了啊。
她把药放下刚站起来,捋起了袖子,准备去掰某人下巴开始硬灌。
哪成想,脚踩了下裙子,整个人砸在了左休明身上,左休明在这一顿操作愣是被砸醒了,轻轻咳了几声。
“嘶-”左休明倒吸了口气,发现亓玥正趴在自己身上,两个人视线相撞,亓玥赶忙爬起来。
“那个,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刚给你喂药来着,然后,就起来的时候,emmm,被裙子绊了脚。”
亓玥脸早就红透了,她看着地上铺的木板缝,就想一头钻进去。
“姑娘家家的,还是要自重。”左休明撑起半个身子,靠在墙上。
亓玥抬了头,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美丽呢。看着某人似笑非笑的眼睛,她好想一脚踢上去。
亓玥拍了拍自己的胳膊,安慰自己,不,你还有求于人着呢,要控制住自己。
她把桌上的药递给了左休明,后者一点反应也没有。亓玥张口了:“这是昨晚拉着白先生给你开的方子,虽然你的毒解了,伤口也不深,但是也要好好休养,不是么?”
左休明垂眸:“中毒?”
“是啊,昨晚上你嘴唇泛紫啊,特别明显。”亓玥说,“白先生说你这毒是日积月累的,你可真惨。”
她瞬间脑补出一场宅斗戏码,看向左休明的眼神中带了几丝同情。
“那倒是多谢姑娘了。”左休明拱手,看见自己的衣物变了,“你换的?”
“你别多想,我昨晚闭眼睛换的,我啥也没看见,真的。”亓玥收回了手。“这药你还吃不吃?”
“自是吃的。”左休明顿了顿,“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这手腕昨日也被打伤,太精细的事情做不了。”
呵,这就是你不接的借口?
“那我给你喂?”亓玥摸了摸药碗,还好温温的,就坐在床边一口一口给某人喂进去。
“呐,给你。”亓玥从桌上盘子里取出最后一块“九炼香”,“这个甜口,压压。”
左休明接了过去,犹豫了会,还是咬了一口。
“甜吧。”亓玥笑意盈盈看着他。
“甜。”左休明对上她的眼睛,又匆匆别开。
“饿了的话这里有茶水和点心吃,我给你挪到你手边的小桌子上面。”
亓玥挪了挪桌子上的物件,“这就一间屋子,你既然受了伤要休养,那你睡床,我睡桌子。”
“桌子?”左休明倒是愣了。
“我还有一把人情债呢。”亓玥从柜子里面拿出了个小毯子,“你好好休息,随意,我觉得你也下不了床。”
左休明撇了撇嘴,他也不想啊,虽说这伤口不深,可他的腿却也是实实在在一点知觉都没有。
“你记着别吵。”亓玥狠狠瞪了眼他,“我这都整一天没合眼了,我容易吗。”
亓玥拉紧了身上的毯子,趴在桌子上,向左休明展示了如何秒睡以及如何趴在桌子上睡的操作。
左休明哑然,她倒是个善良的姑娘吧。看着桌边那一团,他不经意笑了。
左休明愣神,这种情况,怎么还能笑得出来,他伸手抓了个点心细细地看着,思绪老早就飘到了别的地方。
亓玥很无奈啊,谁知道隔壁住着个怎样的冤家。都整整一个月了,她每天不过想赖赖床,不对,桌子,那隔壁的公鸡愣是不依不饶,叫个没完没了,还神风雨无阻。
“mad。”亓玥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还是极其不情愿地起来了。
和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某人对上了眼神。亓玥一个激灵差点从凳子上滚了下去。
“emm,我去弄点吃的,你收拾收拾自己,昂。”亓玥若无其事地留了出去,其实心里面崩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