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街道上亮起一盏盏灯笼,灯笼形状各异,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这看着竟不像汉初,而是盛唐强明了,左手手上拿着一朵莲花灯,右手拿着蜂蜜块,脸上罩着一个金色面罩。
“看啊,快看啊。”人群全都往发声处望去,随后不由自主的退到街道两边,一行人敲敲打打,一个巨大的龙头出现在她眼前,蜿蜒的龙身被众人抬着,唱着曲赋往远处而去。
两人回到驿站,站在门口,“阿兄,你回去吧。”
“我送你进去。”
“不用,不用。”一脚踢开大门,转身从侍卫手中接过买来的东西。
“对了,去让人给我送来洗澡水。”对那名侍从说道。
“诺。”
抱着满怀的东西往里面走去,将莲花灯搁在桌子上用以照明,桌子旁边的一张脸吓得她将怀里的东西全都掉落在地,跳开三步远,才拍拍胸膛,“舅舅,你吓死我了。”
“红杉,去点灯。”刘盈的声音响起。
“诺。”随后满室亮堂起来,红杉,芍药,鸢尾等人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刘盈,识趣的退下了。
“舅舅。”
“怎么,朕来了,你却让朕在这枯等。”
“舅舅什么时候来的,刚才那街上热闹的很,你没有看见真是太可惜了。”走到他身边坐下。
“朕接到你的来信,快马加鞭这才赶到,你倒是惬意的很啊。”
这一来一回,确实耗费一些时间,“别生气了,舅舅,我这不是好心吗,没算准时间。”
“好在明日休沐,我才能跟你一起胡闹。”
“莫气莫气,明日再带你一起去看梅花。”
“主子,水送来了。”
“进来。”送水的来来回回,张嫣叫住他,“你这里可还有空房间。”
“回姑子,没有了。”
“这可如何是好,红杉,让阿兄把房间让出来。”
“不用这么麻烦了。”
“那不行,驿站的床又不似宫内,两个人不够,况且只有一床被子,我让阿兄另寻他处就是了。”
“好了,将就一会儿就是了。”
“可是。”
“没有可是,快去吧,水凉了就不好了,又要风寒了。”
自己亲去取了衣衫,穿上内衣和中衫,“鸢尾,去换水,不过舅舅,你衣物没带来啊。”
“出来匆忙,没有。”
“你看,我们还不是要麻烦阿兄。”叫住鸢尾,“鸢尾,去叫沉香借阿兄几件衣衫来,要一整套的。”
待刘盈去洗漱之时,张嫣拿出一个一尺高的木盒子,里面放着的是化妆工具,今天来的匆忙,都没有用到的时候,明日一定要用。
鸢尾上前,手捧张堰衣物,“你进去服侍吧。”
她站起来,从自己带来的行李中翻出一件男装的行头,以供明天使用。
室内燃着火盆,两人身上也都披着毛裘,“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她和刘盈一起坐在榻上,中间摆放着一张矮桌,上面放着围棋。
“很好,很好啊,我觉得比东市还热闹,比长安城好玩多了。”
“你可不要乐不思蜀了,将军,你输了。”
“舅舅,你就不能让让我吗,每次都是我输。”
“你的棋艺长进不大。”
那是我让着你,让你再我身上找存在感.
“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
“我还不困,你想睡就先睡吧。”
“一起。”下了榻来,拉起她的手,走过屏风,“我睡外面。”
“好吧。”她爬了上去,自己紧紧贴着墙边,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是这床实在小,两个人平躺在一起,手还是能碰到一起。
自己侧身躺着,躺着躺着也就睡着了,在她睡着的时候,刘盈还未睡着,侧身看着她的后背,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她醒来就感觉自己手下是温热的肉体,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真想打断自己的手脚。
悻悻然睁开眼睛,从他身上下来,掀自己那边的被子,刚要跨过他的身子时,就看到他睁开了眼睛,“舅舅醒了。”从床上一跃而下。
“舅舅你再躺一会儿,我去换身衣衫。”
拿过昨晚准备好的衣衫,拐个弯去了另一边,解下内衫,将白色布条一圈圈缠绕在胸间。
换好玄色深衣,看看自己的胸前,还是不甚满意,但好在是冬天,外满还能罩着一件宽大的皮裘。
“舅舅,你看我如何?”声音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