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想起来了----当时公主跟她一同经过御膳房时,因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狗给吓着了~还曾扬言要大卸八块。”
“幼时觉得只是一句玩笑罢了,并未当真。可谁知,她早就存了异心,甚至想要取代于我。”
“看来,当真应了那句人心难测~”
江雪晴、影觞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突然江雪晴的目光暗淡下来。
深夜~树梢闻风而动。一伙儿蒙面贼人潜入王府,蹑手蹑脚的来到江雪晴床前。正欲拔剑,影觞立即带着侍卫闯入,跟其厮斗起来。江雪晴抽出藏在被子底下的剑,从床塌上一跃而起将贼人手筋挑断……
一时间,漆黑如墨的夜晚里,传出噼里啪啦的打斗声让人不得安眠。
“嘶~”
打斗中江雪晴的脸部被刺客划伤,虽说伤得并不是很重。但,伤口距离江雪晴的眼眸只差不到一厘米。伤口的刺痛使江雪晴紧闭双眼,头撇向一边,手中佩剑滚落地上……
“王妃没事吧!快请太医~”
“是。”
太医为江雪晴上完药,交代了几句便已离去~
“为能护公主~是属下的过失。”
“与你无关,他们本就是冲我而来。虽提前做了防范,但也招架不住----这下也算逼真。何况我伤的也不重,你就莫再自责啦!”
江雪晴躺在床榻上,另一边影觞坐在床尾二人就这样聊着~
“这回沈氏投鼠忌器~”
“诱饵既已抛出,也是时候收网了。呵~”
江雪晴笑着~目光尖锐在影觞耳边嘱咐道:
“将我遇刺的消息传出去,切记…刺客腰间佩戴…左肩有剑伤…”
江雪晴知道,今夜这拨人都是傅瑾派来的。而其中便有他,所以江雪晴在傅瑾左侧肩膀上砍了一剑~沈梦柔想借此清除障碍,可她偏要用这些送上门来的棋子,把这局面弄得腥风血雨。
影觞端起粥,喂江雪晴吃了几口。
“还记得从前公主怕黑,所以寝殿内无论何时都灯火通明。”
“是啊!我的心事也只会跟影觞你说,其实我能睡得安稳不单是因为满室烛火,更重要的是因为有影觞你在,无论何时只要我一睁眼你都会出现在我面前。皇兄虽与我亲厚,但陪我的时间屈指可数。自我记事起听的最多的就是皇兄忙于学业,忙于批奏折----跟皇兄相比我倒是乐得清闲,至少有影觞你陪我呀!”
“哈哈~公主是属下见过最好的女子。”
“幼时你可帮我做了不少功课呢!话说回来,太傅竟一次都没发现,也真是神了。”
“公主还说呢,为了不被揭穿属下足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去模仿您的笔迹。”
“啊?怪不得,我就说那首《春庭赋》的字迹眼熟。,明明一字未动却得了头彩。可你每次都会再给我讲一遍太傅所教授的课业,说来也怪,唯独影觞你讲的我都懂……”
“公主聪慧过人,只要稍加指导即可。”
影觞说着脸颊微红,稍显害羞~
“才不是呢,这双手既能握剑杀敌,亦能提笔挥墨写尽倾世温柔。看来,每个优秀的公主背后,都有一个优秀的侍卫。况且,有影觞这么温润如玉、潇洒英俊的哥哥陪着我,纵然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江雪晴牵起影觞的手臂二人谈笑着,聊了许久儿时的事~江雪晴方才睡去,影觞在旁守了一夜。
第二日
燕雀鸣叫飞舞,打破了清晨的寂静。江雪晴昨夜遇刺一事现已传的沸沸扬扬……
将军府,孟氏屋内~
“哎~我苦命的落儿刚嫁进王府没多久,谁知凉王就----接着又被刺伤。这以后~”
孟氏感叹道。
“这两件事未免太过巧合,刺客不早不晚的偏赶在我们离开王府后才动手,就好像事先知道一样,不觉得太蹊跷了吗!如果说是跟凉王有什么仇怨的话,可凉王已死就算对家眷动手,又怎会知道我们几时离开,还刻意避开了我们再动手。有一种可能,家里多半出了内贼。”
傅熠在椅子上深思揣度良久,随后起身有理有据的分析起来。
而此刻,林轻浅像是想到了什么心神不安,面色透着焦虑~
“夫君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二弟弟最近到是有些可疑。”
“哦?傅瑾,你且说说~”
孟氏询问道。
“大约二十天前,我就见二弟弟频频出入府外。只因那时姨母要来府上做客,府中上下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怎么留意,如今想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