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枭冷哼一声,“莫要再装疯卖傻了,江湖谁人不知,那盗将顾迁对待女子从来是以心冷薄情自称。还未见他在山洞口守着一女子喃喃自语。你不是他姘头是什么?”
“你放...什么厥词!”我被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糙汉言语所激怒,差点破口大骂,又想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保住性命及时圆了回来。
江枭倒是被眼前小女子的架势惊到,在劫持她时,自己就感觉到她浑身上下并未有任何武功,只是体内有一股残存的寒凉内息四散,身体如大病初愈一般纤弱。
她能在被劫走的慌忙情形之下保持镇静,反而看似有些无奈。还敢与自己做争吵。
这莫非...是顾贼为自己布下的陷阱?可他这么做又图些什么?
“放厥词?那老子倒是要看看,是老子放屁还是那顾贼厚颜无耻。”言毕便粗鲁的拽过我胳膊上的衣袖撸了起来,一枚红点醒目的映在胳膊上面。
“啪!”这一巴掌我仿佛将这几日受得窝囊气全部掴了出来,死就死!寒池水两夜我沐了,月缠纱难戒我服了,差点成了刀下亡魂我认了,如今又被这人如此羞辱怕是大佛此时也该降妖伏魔了!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江枭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却不怒反笑道:“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盗将顾迁还是纯情种,竟然还厚颜调侃我与云儿之事,真是笑煞我也。”
此刻的我若是会武功一定把这江枭用剑戳死...“我与顾予琛毫无关系你听不懂么!”
江枭依旧狂笑着调侃,“字都叫得如此亲热,还嘴硬说与自己无关?那在下江祁川,唤句祁川哥哥我听听。”
无耻!我抬手想再给他一巴掌却被他稳稳的接住,“小娘子可真够泼辣的,原来顾迁好这口,啧啧啧,你倒是使些气力出来啊,这巴掌打的如同蚊虫叮咬似的。”
原以为顾予琛厚颜无耻,可跟眼前这位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论武功,我自小到大从未习武无法还手;论口才,这人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我又说不过他。处处吃瘪使我怒火中烧,变得口不择言起来。
“大丈夫无业何谈有家,我家顾郎日理万机,无暇顾及于我是自然,哪里像他人张口闭口便碎嘴人家床笫之事,活脱妇人之像。”我心中得意腹诽:看你如何相辩。
“藏不住了罢!你家顾郎?真是好生肉麻,听着就让人作呕。顾予琛那业,老子可做不了,还有那盗将门,专劫富家官宦,生怕权势得罪的不够干净,死的不够快。赚的银子还散给那些命若草芥之人,装作一副侠盗的虚伪面孔,其实还不是偷杀抢夺,就不过二人还故弄玄虚好意思自称门。至于这床第之事,小娘子倒是说的顺口。”江枭不屑一顾地冷笑道。
听江枭道完此番话。我心中一震,原来自己误解了顾予琛,他虽是盗将,却劫富济贫帮助百姓。
再回想起初见顾予琛时,他将伞撑在自己身上,又赠玉佩与药给自己,也并没有强求我“入伙”。
只怪自己那时太过谨慎反而使自己身陷囫囵,细想他若对此事袖手旁观亦是无可厚非。可他那时却愿为此事负责,又帮助自己寻求他法解毒。而月缠纱也是他见我着实坚持不住才给我用此药续命。只是对于铎,他着实狠了一些。
见我思索沉默不语,江枭接着道;“不过你倒是不必怕,只是拿你与顾迁做个交换,看看你这小女子在他心中到底是几斤几两,只要你乖乖配合,老子保你安然无恙。”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他不回来的。况且我已身染月缠纱,只剩支离破碎之残躯,只会拖累于人罢了。”我漠然道,已经不想再与此人多做口舌之争。
“你说你也染了月缠纱!”江枭惊讶地问。
“......”我沉默不语。
只见江枭从腰间拿出一把弯刀朝我走了过来,似乎想要验证我所言是真是假。
“江祁川,别来无恙。”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凌空划过,落在树干上。
顾予琛。你还是来了。我心中感动,可更多的是担忧。
“把蚕蛊交出来,我便放了她。”江枭将刀夹在离我脖颈只有一指关节距离之处。
未料在下一个瞬间,顾予琛的一句惊世骇俗之语气的我欲吐血而亡。
“阁下继续,我只是来看看热闹,”他竟拿着一个酒壶倚在树上饮起酒来。
“这小娘子胳膊上的守宫砂甚是碍眼,既然要看热闹,老子便让你看个够。”江枭气急,没有蛊母,云儿便还是需要一直服月缠纱,无法戒药。既然顾予琛你让老子的女人生不如死,老子便也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