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攒了一千多。买镜头。”
“什么镜头?”她坐直了一些,“大后天运动会带过来我瞧一瞧嘛……好吧……地母要抽人了。”
“地母”就是指地理老师,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现在他写完板书,懒散地挥手让我们拉开窗帘。
而范瀛泽果然也按照昨天我教的方法,仗着我们坐最后一排,一直在吃。绿豆糕很松软,想要完整地送入口中颇为困难。
不约而同地,我们看向对方,目光相遇后都笑了。
“一片狼藉啊!”我指着她的作业本,上面全是黄绿色的粉末,“生活怎能没点绿……”
“你也是哦……这很符合我这种……自由散漫的性格吧。”她将书本抬起,渣渣被精准地抖到我这一边。
幸亏地母只沉醉于讲课,不然我们早就死了。
第二节课是生物,我们要去实验室上。
对此,大家都早已蠢蠢欲动。
抬着书本等必需品,我们心情贼好地陆续离开闷热的教室。
走廊一尘不染,但就是感觉怪怪的,里面就算充满学生的谈笑,也被一种奇怪的气氛压着。仿佛我们八班就是异类,因为其他班学生几乎鸦雀无声。
大家说,都是李坤带的。
我与汪承己走在一起,亘古不变的话题是摄影。
他和我分享了很多他最近遇到的问题,还说无疑在这方面我更有经验。我们便一路走一路谈,因为只要话题不过时就一切都好说。
我们后来也讨论过:运动会时很多项目会同时进行,因此我们两人都会带上相机,最大程度保证八班人的风采能被记录下来。
走到走廊拐角,光线终于明亮了一些,此时两个逆行的女生并排从楼梯间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我们两个做实验好不好?”
“好啊!”
确认对方问话的对象是我后,我脱口而出。
因为是逆光,我还没有把迎面走来的两个人看真切。
现在我知道了,说话那个是弯哥。
“那我们坐一起啊,是两个人一组吧?”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啊。但是……不是说要按教室座位吗?”我当然也想和她座,但是奈何先前因为私自调座位被老师整过,有心理阴影了。
“怕什么,干就完了。”她直接把手里的生物书塞给我,“你等我一下好吗?”
“行啊,不……”我欲言又止。
汪承己的好朋友来后,他回头对我微笑片刻,挥了挥手,然后我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起继续走远。
弯哥是去厕所了,我别扭地靠在厕所对面的墙边,希望她出来时走廊中不会有那么多人。
除了爬北庭山,我还从来没有过等她的经历,一来觉得没必要,二来显得怪怪的。
看来她先前不理我的初衷并不是疏远我。
也可能她自己不知道,也就是说只有我觉得她不理我了。
我曾自认为客观地预言,就我们这种友情发展势头,慢慢就会成为普通同学,不会再有一起登北庭山的机会了。现在她能主动来约做实验,我固然能深刻体会到失而复得般的释然。
“走吧!”她出来了。
我把她的书递过去。
“我手是湿的。”她说着,弹我一脸的水。
实验室中,老师果然没有发现我们两人坐的位置不对劲。
很高兴,我们全程笨手笨脚,相当于又恢复了高中前每次见面时的那种沙雕加疯子状态。
下课后我们约着一起去食堂,这是我们头一次在教师食堂坐在一起,只是自由散漫地交流着各自对进入高中的看法。反应真是迟钝,因为现在都快期末考了。
其实我还很想查明,为什么恢复正常交往才这么点时间,她对我的态度就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但最终还是忘了问。
饭后回班,我们便自发恢复互不理睬的常态,她与班长坐在一起讨论数学,我接过范瀛泽的耳机,一边听旋律清新的歌一边做化学。
往后的日子,几乎天天如此。
这些天,因为运动会闭幕式的表演排练太占时间,老师们都没有讲太难的内容,我们的主要任务变为刷题。再加上周考的暂停,压力小了很多。
我还是没有找到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但与身边的人关系逐渐向好发展。
在这样让人安心的趋势下,这几天的学习,我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踏实。
在这样高手如云的班级,我的成绩就算是逐步提升,到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