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在门口站着,见七七出来,看向他。
脸颊旁早有两行泪痕。
七七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我送你出去。”
七七魂不守舍的回了武大家,正有几个街坊邻居,集资了些银子,要武大去衙门周旋。
有个老者说道:
“这清河县有个讼师,名叫郑三分,巧舌如簧,擅长打官司,只是要价颇高。若是手头宽敞,可以去问问。”
七七心想,这不就是后世的律师吗?这专业的事,当然要专业的人来办。
便问了那郑三分的住处,前去拜访。
那郑三通是个白净胖子,两撇八字胡须,正捧着一把茶壶饮茶。
听了张七七来意。
他冷笑道:“杀人偿命,还有何话说。况且,你可知道,我与那死者西门庆乃是至交好友。”
七七听了皱眉道:“你要为他报仇吗?”
郑三分道:“打打杀杀都是那些粗鲁武人干的,我可是个正经举人,只不过。。。”
说到这里,故意停下不语。
七七斜眼瞥他,冷然道:“想干嘛痛快点说,小爷没功夫陪你卖关子。”
他这一发怒,不经意中露出一股杀意。
那郑三分只觉身上一冷,当下换了个笑脸,讪讪道:
“得,,得加钱。”
七七心中冷笑,这兜了个大圈子,不过是想多要钱。
便问道:“你要多少?”
郑三分听出这事有得商量,笑道:
“纹银二百两。”
七七心中正盘算,听那郑三分继续道:
“这二百两是我收的,还需拿出五百两上下打点,总共要七百两。”
“三百两。”
“六百两,不能再少了。”
“最多四百两。”
那郑三分急道:
“五百两,若是再少,这案子我就不接了,这还是我看武松是条好汉,有心要帮你。”
他这档口也不提起,与西门庆是至交好友了,反而夸起武松来。
七七道:“这官司找你,能打到什么程度。”
郑三分摸着嘴边胡须,笑着说道:
“好汉不用操心这个,我还要先了解调查一番,到时包你满意就是了。”
七七听他说的自信,便说道:
“好,那就五百两。这事若是办的好了,小爷还有打赏,若是办的不好,就让你如同我身下这太师椅一般,你自己掂量吧。”
他早已把李瓶儿给的一百两金子,换成了银锭。
说罢,拿出五个百两的大银锭,放在桌上。
冷笑数声,扬长而去。
郑三分听出他威胁之意,心中一凛,却看那太师椅并没有任何异样。
等他走远了,郑三分去扶那椅子。
只听“哗啦”一声,那椅子塌成几块,竟然被七七用指力捏碎了关键几处,郑三分暗暗心惊,又痛惜道:
“哎呦,我的紫檀椅子,这可是我二十两银子买的。”
一起由奸而起的命案,自带八卦属性,又因为参与其中的都是当地的名人,再加上香艳的情节,被清河县的百姓,传播的沸沸扬扬,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三天后的清晨,县衙门口就挤满了吃瓜群众,因为今天是县衙公审的日子。
七七挤在人群中,等着升堂。
听旁边有人议论道。
“唉,你们听说了没,那淫妇潘金莲跑了。”
“怎么回事?”
“唉,武大郎把她休了,她拿了休书就走了。”
“这事我知道,她走的时候,就是租的张大郎的马车,听说往南去了。”
“这淫妇没有脸在清河县待下去了,自然要走了。”
“就这么走了?真是便宜了这个浪货。”
“嘿,人家武大郎都没说什么,你操的哪份心。”
“可怜了武二郎这条好汉,少不了要给西门庆抵命了。”
。。。。。。
很快到了辰时。
县衙中门大开,百姓一拥而入,七七抢在最前面,把旁边的人差点挤趴下,惹来一阵抱怨。
早有知县老爷,县丞、主簿等各居其位,两班衙役分列两旁。
那讼师郑三分早从小门入内,此时立在衙役下首,这大冷天的手拿一把纸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