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萧王于清河县遇刺生死不明的消息传至京城,皇帝闻言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与此同时,皇帝萧景睿派宫廷御医前来为萧王医治,跟着前来的还有新上任的兵部侍郎孟逸飞。
京城,
恭亲王府,
上次与刺客交手,其中有一人萧景焓认得,是父亲的得力暗卫,
“父亲,此次行刺萧景澈的刺客是你指使的?”
萧景焓闯入暗堂,见父亲果真在此,沉声说道,
“你既知晓,为何还要跑来问为父?不知体统。你既来,为父倒要问问你为何插手此事。”
恭亲王萧坤眼皮未抬一下,不动声色说道,
“你杀谁与我无关,不能牵涉沈苏柠,”
“沈苏柠?”
萧坤略作迟疑,而后说道,
“沈杰长女,嫁与萧景澈那名王妃?
焓儿啊,你还是太年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又怎能在乎这等儿女小事。”
“正是此人,她与旁人不同,不瞒父亲,儿子心悦她。”
萧景焓与父亲未做隐瞒,诚实禀告,
“你既有意,想方设法抢来便是,我萧坤的儿子不做孬种。”
“此事儿臣自有打算。”
萧坤点点头,焓儿一向懂事,自己从未费过心,
“明年年初,我稍稍运作,为你寻一门好差事,掌管京中军,你看如何。”
“父亲安排便是。”
“待你及冠,为父定要为你择选几名名门贵族之女,为我萧家开枝散叶。”
萧坤说着,眼神流露出父亲般的慈爱,与往日的肃杀之气截然不同。
萧景焓自出生之日起便没有母亲,父亲萧坤独自一人抚养他长大成人,母亲生他当天血崩而亡,往后萧坤并无纳妾,除处理公务外,对儿子的栽培也是煞费苦心,入私塾,请先生,文武双全。
在萧景焓眼里父亲对他极好,父虽不善言辞,但桩桩件件皆是付诸行动。三岁那年他看上萧景睿兄长的风筝,父亲当天亲自为他做了一只。五岁那年与萧景澈哥哥打架,父亲还夸自己打的好,问有没有伤到自己。
类似的事情多的数不胜数,在他心里,父亲是神一样的存在,是他心里半数的信仰。
…………
清河县,
那晚萧景澈醒来,沈苏柠不再无微不至去照顾他,在他身体恢复的第三日,京城御医及兵部侍郎孟逸飞到达军营。
萧景澈身体尚未恢复,固定身体的夹板刚刚卸下,听到士兵禀报他坐起身来,
“参见王爷,”
兵部侍郎孟逸飞及御医齐齐行礼。
“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萧景澈淡淡说道,
“臣等为萧王爷请脉,”
萧景澈轻轻点头,御医走上前来,恭敬跪于塌前,挨个为萧景澈诊脉。须臾,开口道,
“王爷洪福齐天,此次身受重伤但已然度过最危险之时,身体恢复尚须循序渐进,
须每日食用珍贵药材滋补气血,另外取黄柏一斤半夏半斤,碾为细末,每用半两,再用生姜榨取自然汁调如稀糊,晒干后敷于肋处,不过旬月便可恢复。”
说着,身后下人抬来两箱滋补药材,轻放于帐内。
“有劳太医,代本王谢过皇兄。”
萧景澈轻笑,轻声说道,
“此次您抗南越之战英勇无比,此举令天下人无不说我大宁国真乃忠义之国,您一招十面埋伏让朝中各大臣无不拍手称赞,
陛下特意令微臣携御医前来,务必把您的病看好,微臣考虑到路途奔波,王爷不宜养伤,不若吾先行带大军班师回朝,您领一队人马缓缓归矣,您看可好?”
兵部侍郎孟逸飞恭敬说着,既传达出皇帝的意思,又表明对萧景澈伤势的考量,字字句句让人挑不出错处。
萧景澈眼眸轻动,了然于心,不动声色说道,
“皇兄考虑长远,臣弟望尘莫及,由逸飞兄掌管这三万大军先行回京再好不过。
只是本王尚有一小小请求,出发之际,逸飞兄能否择一身材相貌与我相似之人扮作我,与你一同拔营离去。”
“王爷心思缜密,微臣无不遵从,请王爷放心,您留于清河县之事除帐内我等,再无他人知晓。”
孟逸飞思考片刻,拱手应道,
“好。”
萧景澈镇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