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肆知道自己不对劲，他心底生出的感情分明没到提及这件事的地步，但他偏偏就是问出来了。

他的世界走向了破败，破败中又落下了绳索。绳索存在的期限不定，目的也不是他，但既然落到了他的手中，他便要死死抓紧。

不是因为爱那种脆弱的东西，趋光是人的本性。

先前的问话被这吻搅了个彻底，封潼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喉结，想要缓解那阵痒意，却无济于事。

他突然很想抽烟。

思绪刚起，封潼便取出了烟。他垂着眼，火光跳跃间照亮了他的小块面部。

封潼将烟含进唇间，烟被压出小小的弧度，烟草的气息涌进肺部，刺激着感官。

烟雾略略缭绕，他却总觉得这支烟抽得有点不得劲。

封潼看向靳肆，语气随意地问道：“靳肆，你会抽烟吗？”

靳肆摇了摇头：“不会。”

封潼低低地笑了声：“想试试吗？”

“吸烟不好，会危害身体，试过可能就放不下了。”靳肆又摇了摇头，“戒烟的时候也很难熬。”

封潼身上的烟味有些浓：“那我现在亲你，你会拒绝吗？”

靳肆和封潼很少接吻。也许是恶劣心起，封潼忽然想在夜色中踏入靳肆圈下的线，再给他烟味的吻。

靳肆没有回复，封潼也不意外。

烟燃了半截，封潼的余光中抬起只手，那只手绕过封潼的耳，极轻地抵上了封潼的后脑。

微痒的触感令封潼指尖微抖，烟灰落在了地面。

靳肆轻微往下压了压，随着暗示意味涌过来的痒意变得愈发明显。

封潼顺从地倾身，手部迅速掐灭了烟。接着，他看到靳肆也靠了过来。

最终缩短至微妙的距离。

封潼微掀眼帘，正要动作时，靳肆往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