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到桌面,黑沉的眸静静地盯着纸张,良久后又开了口:“你喜欢我吗?”
封潼将问题抛了回去:“你喜欢我吗?”
靳肆回得很快:“喜欢。”
“我也喜欢你。”封潼抬高手指,手指搭在靳肆颈侧,画了个圈:“看来——”
“那条蛇已经被我捉到了。”
靳肆半仰起脸,只有下巴抵在桌面,偏头看向封潼,像只吊在桌子边缘的猫。
然后,他的眼尾弯了起来。
靳肆离开桌面,抓住封潼划过他脖颈的手指在侧脸蹭了蹭:“嗯,被你捉住了。”
“但是蛇总是很狡猾的,”靳肆略微扭头,那根手指因此抵上了他的唇,“也许下个瞬间,你就会被它咬住。”
唇齿启合间,微妙的危险感蔓延开来。
封潼压了压靳肆的下唇,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那股危险,眉眼间染上微末的凶态:“你到底想不想让我留下?”
靳肆将剩余的话语卡在咽喉:“想。”
靳肆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只是觉得至少该让封潼了解些他的本质,从来没有过让封潼离开的想法。
就连有关蛇的话语也是靳肆随意牵扯出来的忠告。
——喂给蛇的爱需要长久需要真实,若是在后来的相处中怕了这份面目,蛇是会蛰伏着咬上那喉咙带回窝的。
他眼里的薄雾早已褪去,掬着的光也散得彻底,眼尾轻弯着松开了封潼的手。
明明被松开了,封潼却莫名觉得后背发凉,他略微蜷了蜷指尖。
靳肆重新拿过写满字的纸,看到“藏”字时呼吸悄无声息地乱了下,确定真实寓意没有展露出来后,眼底晕出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