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车到家。

封潼拾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随意换了几个频道，很快就感到了倦怠，他关掉电视。

靳肆坐到软椅上，软椅因他的动作凹陷出些许弧度。他扫过电视屏幕，屏幕上倒映着他们的影，模模糊糊的。

靳肆身体后倾直至完全陷入软椅：“不看了吗？”

“不看了。”封潼漫无目的地转动着视线，忽地弯起了眼，他探过身子去取台子上的玻璃珠，“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封潼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捏在食指与拇指间的玻璃珠衬得手指细白。

他在靳肆眼前轻微晃了下玻璃珠，将游戏方式说给靳肆听。

简而言之就是一方将玻璃珠藏于手心，再由另一方猜测玻璃珠是在左手还是在右手。猜中有奖，不中有罚。

靳肆应了声好。

封潼将玻璃珠递给他后就闭上了眼，视线陷入黑暗，只能听见靳肆轻微的呼吸声和玻璃珠捻过肌肤的声响。

靳肆随意地将玻璃珠握在掌心，视线一直勾在封潼身上。

倚着车等人的时候，他率先看到了从公司走出的靳野，靳野面上戴着口罩，只能看清铺着冷色的眼。

靳野步伐匆匆，经过他身边时仍是停住了脚步，那双铺着冷色的眼溢出讽意，撂下的话语在他耳畔乍响。

靳野：“你知道小潼的微信昵称是什么吗？不知道的话就回去看看吧，有惊喜在等着你。”

说这话时，对方眼中的神色直直刺入了他的喉咙，莫名的烦躁感骤然升起。

他向来是有仇必报的性子，在恶意袭来的瞬息，他就伸手勾住靳野的后颈击向了靳野的腰腹。

靳肆的视线拂过封潼颤动的薄薄眼皮，掌心的玻璃珠已经被他的体温裹得没了凉意。

眼前长久的黑暗和耳畔反常的安静让封潼有些心中发慌，他眉心蹙起，催促道：“还没藏好吗？藏个东西也需要这么久？”

靳肆收敛神色：“好了。”

封潼睁开眼，靳肆将左右手伸到封潼跟前。

靳肆将东西掩藏得很好，连虚握的弧度都是相同的，冷白手指相贴着，如同囚笼。

封潼瞥了眼靳肆的神情，没看出异常，转而将“囚笼”感归作了错觉。

他率先碰上靳肆的左手，靳肆并拢的四指微微收缩了下。

封潼抬头看向靳肆，唇瓣刚刚分开，就见靳肆撩起眼皮，眼尾透出点微末的笑：“确定吗？”

封潼又把手放到靳肆右手，抬眼看他，试探似的。

靳肆舌尖抵过牙关，撩起的眼皮又垂下去了：“选择这边的话，打开后，你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封潼眉梢轻扬，本来只是随意想出来打发时间的游戏，在靳肆这样的反应下勾出了更多的兴致。

他两只手都覆了上去，交错的手指带出了点暧昧感。

“潼潼，不能两边都选。”靳肆的语调染上了无奈，但似乎还蕴着更为深沉的东西，“贪心是没有好结果的。”

随着话音的落下，靳肆的目光勾过封潼的脖颈和脚踝，掩于细软睫羽下的眸色晦暗又柔和。

靳肆抬起下颌指向右侧，封潼顺势收回了左手。

现在两人相贴的手是第二次贴上去的那只。

靳肆展开手指，玻璃珠正静静地躺在掌心，他眼尾弯出笑弧：“猜对了。”

“这哪里是我猜对的——”封潼声音微顿，转而道，“嗯，我猜对了。”

他往后倾去，劲瘦腰肢折出利落的弧度，伸手扯过茶几下方的抽屉后勾出了仿真猫耳头饰。

封潼将仿真猫耳头饰拿在手里，指腹捻过毛绒耳尖，看向靳肆的眼神带着些许促狭：“说好的，猜中有奖。”

靳肆的眼瞳中映出猫耳的模样。

封潼没忍住笑了声，他将猫耳头饰戴在了靳肆头上，顺手调整着头饰的位置。

调整猫耳头饰时，封潼难免与靳肆的脸贴得有些近。

靳肆食指微曲。

在调整好猫耳后，封潼直起身，他看着靳肆。

猫耳外黑内白，用以固定的细长白杆被墨发遮掩得很是彻底，瞧着像是生来就有似的。

靳肆伸手碰了碰，黑色仿真猫耳随之轻轻颤动，压抑的恶劣念头被这骤然出现的猫耳惹得乱了些。

封潼心头微动，更像猫了。他摸出手机拍了个照。

靳肆任由封潼拍摄，他曲起一条腿，手指搭在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