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只堪堪挤出个碎音。

封潼回到实验室时，两人已经气息奄奄，他看向安安静静的诀湮。

明明背对着他，诀湮却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气息似的，转头回看了过来，然后卷着光脑点开了监控。

监控回放结束后，封潼低下眸，鸦睫不住轻颤，眉头轻皱了下又舒展开来。

诀湮将封潼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想怎么做？我来。”

封潼握上刀柄的手微松，他下颌轻抬着指向崔聿的方位：“阉了。”

管不住就别要了。

崔聿身上都是黏液，听到这两个字，他拼命地挣扎，哀鸣从嘴里溢出。片刻后，崔聿的身体痉挛着瘫软了下去。

封潼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崔亥，从柜中取出破坏记忆神经的药剂递给诀湮：“灌到他们口中。”

他没有留下来继续观看，转身去卧室换掉了沾有血迹的衣物，再回到实验室时，入目便是正在清洗触手的诀湮。

诀湮垂着眸，指腹不轻不重地蹭过触手，水流被挤压逸散。

清洗结束后，诀湮坐到封潼旁边，他朝封潼扯出笑，这笑比上次自然了些：“封潼。”

他操纵透明触手虚虚环住封潼。

封潼正在整理数据，屏幕的微光打在面上手上，细雪枯枝般的冷冽，听到这声轻唤也只是嗯了声。

诀湮喉间微滚：“奖励。”

封潼敲击着键盘的指尖微顿，原主与诀湮的相处方式是奖惩制，除实验外，所有的事情都被放入了这个框架。

“你确实将实验器材看管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诀湮的白瞳微微收缩，他的呼吸极轻微地乱了，透明的触手默默颤抖着：“什么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