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我家先生很关心我,对吧?”
因为脸部被揉得变形,裴辜的声音有点闷,但并不影响话语裹挟的真挚:“你很重要。”
封潼将语调放得很慢,让情感也跟着慢下来:“我能处理大部分情绪,平时也会告诉你,但看你的样子,是想问更深的东西——”
“时机成熟了我就跟你说清楚,但现在还不行。”封潼凑上去亲了亲裴辜鼻尖,“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
那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候?
裴辜没问出口,他将吻印上封潼的唇,又缓慢地加深,从胸腔挤出模糊碎音:“没有怪你。”
“……说实话,挑明后,心情有点不好。”封潼手指移到裴辜后颈,“来哄哄我?”
裴辜默然,将手指绕到封潼背后圈紧,眉眼轻垂,用封潼哄他的方式哄着对方:“这样有好点吗?”
“再抱紧点。”
紧一点,再紧一点。用更紧密的距离去包裹,让心绪和灵魂都纠缠不清。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分明已经做过很多次非常亲密的事情,但在亲吻上,或许是因为过于珍惜,裴辜表现出来的模样总有点笨拙。
他安静认真地描绘过封潼的唇瓣,然后与之相融,交换更加热烈的温度。
丝缕呼吸在缠绕中细微地颤栗,与热意一起,灼得眼尾泛红。
停下时,封潼在他唇角亲了下。
同居不久后,每天早上封潼都会摸摸裴辜,有时是虎牙,有时是鼻尖,然后会歪起脑袋笑着说,想听你说喜欢我。
再后来,关系变得更亲密了,就越发肆无忌惮,睡前醒后都会将脑袋埋在颈间蹭几下,亲亲唇角,无声地等着那句话。
于是裴辜也养成了习惯,但现在他却只是看着封潼。
封潼戳戳裴辜:“快说呀。”
裴辜喉间滚了滚,眼神像是泡在水里的黑曜石:“什么?”
封潼:“第一百九十句‘我喜欢你’。”
裴辜轻轻啄了下封潼眼尾,耳朵抵上柔软颈侧,感觉到些微热意。
他垂眸,将脸颊贴上去蹭了蹭:“……我爱你。”
尾音带着点上翘的音调,很温柔。
封潼睫羽一颤,定定地看了会儿裴辜,忽然就开始扒拉他的衣物,猫似的咬出印子,锁骨、喉咙、下颌。
像捕获住了猫薄荷。
力道不重,偏生不重的力道,更能引出心底的痒。
渐渐地,裴辜双手被封潼紧紧扣住,腰部也因对方跪坐的姿态被压制,视野中只能看到柔软的发丝。
虽说反抗还是可以反抗的,但谁会拒绝爱人的主动亲密?
思绪跃动间,裴辜似乎听见封潼笑了下,他集中注意力看去。
那人察觉到他的视线,张开口让他看了看口腔内部,接着咬住衣领扣子,不算灵活地解开。
温热与布料相触时,沾了点湿润,蹭过肌肤时烫得他喉咙发紧。随着领口敞开,热度更甚。
封潼掀起眼,拉过相扣的手,猫那样舔了舔指尖,软绵得像水:“刚刚你突然用力扣紧了下,是我的错觉吗?”
表情很好懂,是那种“因为高兴,所以想将更多刺激、更多舒适给你,但你不许动”的表情。
颤抖盖住了裴辜残留的不安,欲求化作粘稠的状态蚕食了神经。
从骨骼到皮肤,颤栗仰头间带出的薄红浅淡惹眼,肌理寸寸绷紧,有闷哼声被压在喉头。
……
不久后,裴辜依从之前的想法将封潼关在了家中,并时不时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情绪,确定状态如常后才稍稍放下了心。
协调局那边因某个长官的愧疚和歉意允许了居家办公,此外,只要是封潼需要的东西,裴辜都会带过去。
以往除了室外工作,封潼基本不会出门。他全当是缩减了工作量,空闲时间就跟裴辜黏在一起,顺带着招猫逗鸟。
不知道是不是物随其主,团团变得越来越随性。至于新加入家庭的小鸟,它是系统的化身,很喜欢出门,傍晚才会回来。
某天夜晚下了雨,系统返家时直直对上了裴辜的眼,它打了个颤,抖了抖雨水。
裴辜不喜欢雨天,尤其是停电的雨天。
睁眼闭眼都黑乎乎的,很多次他都以为自己睡着了,触碰眼睛时才恍然发觉:
没有闭上。
听着翅膀扑腾的声音,裴辜动了动身子,凝视着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