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辜:“我很不安。”
极近的距离下,封潼血管中流淌的血液、薄薄皮肤下的肌肉、鼻腔呼出的气息,都化作细小钩子,分外明显地挑动着他的神经。
源自本能的欲求,哪怕对诱惑习以为常,也会难以抑制地贪恋。
裴辜略微错开目光,直白地坦露:“明明你就在我身边陪着我,但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很遥远。”
“前些天我了解到了关于珍贵事物的处理方式,但其实在那之前,我想过——”
他瞳孔移动,再次直视封潼,手指在毛毯的遮掩下抚过封潼的肩关节,又蛇般落到髋关节。
裴辜垂下眼睫:“要不干脆卸掉手脚好了,让我来照顾你的起居。”
声音很轻,语气却很认真,在毛毯的覆盖下,反而有种诡异的温和感,但事实上,与之相悖。
封潼长长地、轻轻地吸了口气,揭开毛毯,搭上纽扣,一颗颗解开协调局职员制服,将它搭在沙发扶手上。
制服在关键部位都配有保护装置,去除掉后,他上身只穿了件轻薄白衬衣,看上去脆弱又柔软。
封潼牵引着裴辜重新抚上了肩关节,又顺着直起的身子向下,滑过舒展开的腰肢。
他胯骨很窄,到腰肢偏偏又收紧了些,勾勒出来的弧度像莹白弯月。指腹粗粝,引起轻轻的颤抖。
最后落到了髋关节。
刚刚隔着制服亲手抚过的地方,被身躯主人亲手牵引着再次碰上,惹出了更加猛烈的感官刺激。
在轻微震动的瞳孔中,精致而拥有少年面貌的人懒洋洋地泄露了点笑意,嗓音从遥远的天际来似的:“如果你想的话,卸掉这两处也可以。”
“不过要快点,毕竟长痛不如短痛,而我很怕痛。”
“我说过,”封潼重复道,“不管是什么欲望,我都会在承受范围内喂饱你。”
让人发毛。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裴辜唇齿张合,后续转变了的话语生锈般卡在食道,被刺激成了颤栗感。
心脏快要爆炸似的疯狂跳动。
封潼用指尖拂过裴辜的脸颊:“我最珍贵的地方是我的大脑,只要它没事,其余都无所谓。”
没有比这更危险的表述。
理智、情感、欲望,都被杂糅成团,烧得越来越炽热,填满了裴辜的整个胸腔。
他缓慢地、艰难地找回声音:“……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裴辜看向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淹没呼吸而狂热病态的冲动重新蛰伏,他呼出热气:“我不会那样做……舍不得,所以去找了其他方法。”
封潼将手指在裴辜眼皮上轻擦,对方顺从地闭上眼:“戴上项链就可以了?”
裴辜想点头,在轻擦中还是摇了摇头,将更深层次的东西展露:“不够。你觉得,往有裂缝的罐子中倒水会怎么样?”
“水会流走。”
“嗯,一边倒一边流,永远没有办法填满。”裴辜食指曲起些许,“我就是那个有裂缝的罐子。”
封潼:“那如果把罐子放进河里呢?”
裴辜怔住,没被触碰的那只眼皮撩起,静静地映着封潼的影,然后,他圈住封潼手腕上移。
“摸摸我吧。”他停顿须臾,覆盖住手背,压下喉间的干涩感,“好吗?”
还以为这人会提出更为过分的想法。封潼笑了下,转而摸上了裴辜的头。
裴辜发丝很顺滑,贴着掌心与肌肤滑过,触感轻柔得有些不可思议。
抚摸时,青年分外沉静,只偶尔抬眼看看他,眼尾晕出点绯色。
封潼眯起眼:“好乖。”
对裴辜来说,封潼手指温度不算高,但也说不上凉,恰到好处,和风细雨般抚慰着他的神经。
被珍惜着。被很好地对待着。也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爱意。
这样的互动,让他胸口发胀地泛起酸涩。
片刻后,封潼收回手,语调轻快:“那个项链,你帮我戴上吧。”
裴辜耳后仍因刺激泛着薄红,他安静地将那枚镂空蝴蝶项链慢慢地套上封潼脖颈,再轻柔地扣住。
冰凉项链顺着锁骨坠下,交叠的线条像个隐晦的牢笼。
封潼好似没注意到,或者说注意到了也不在乎,他亲昵地将额头抵上裴辜,然后在其怀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
fork犯罪事件减少,在清闲日子里,本就不爱运动的封潼总秉持着能不动就不动的态度,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