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身体微不可察地绷紧,然而封迟止却只是揉了下封潼的头,便毫无被冒犯之态地答应了下来:“好。”
封潼眼睛微微弯起,接着被点了下脑袋。
……盖过去了。顾琰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被封迟止触碰过的地方。味道被盖过去了。
那种味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他回想着晦涩的过往,继而在某个混乱的片刻中摘取出了正确率最大的答案:
信息素。
怪不得刚才在警惕之余,他的心神几乎全部挂在了封潼身上,身体发烫,还想再贴近些。
封潼打了个哈欠,应该到午睡时间了。
他动了动身体,在顾琰松手后,从口袋中掏出块被包裹住的甜点,放到封迟止掌心,又转头去找邢融。
困倦模样和往常没有半分差别,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封潼来说,遇见不乐意的事情,他会干涉,但也仅仅是干涉而已,结果要是合心意便皆大欢喜,不合心意也无所谓。
做完想要的,一切都会被他抛之脑后。
毕竟本就是颗看似有温度的、空荡荡的心脏罢了。
邢融单膝下跪,为封潼整理好衣领,确保不会着凉后,托起身子,按照惯例说完告退言语后,看向顾琰。
顾琰行了个礼,在接收到封迟止威胁意味的目光后,配合地做出了惧怕模样,在颤抖着走向封潼时,听到了其他虫的窃窃私语。
他余光掠过想靠近封潼的虫,食指微曲。
那样柔和而不同于其他雄虫的存在,并不单纯,却很心软,顺从式的装乖扮怜即可慢慢占据神思。
而他最擅长的便是蛰伏演戏,但在此期间,还是越少虫接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