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温热,颤栗。
闷湿的潮卷着记忆淌过四肢百骸。
从蝶翼中探出的手按过小型控制器,随着窗帘的拉合,房内光线变得昏暗。
带着细软倒刺的舌面掠过掌心,封潼偏了下头,无意识地往后退去,转而被束缚着腰拉了回来,膝窝被迫抵着对方腿部。
“殿下……”顾琰略微停顿,换了个称呼,“雄主,这个时候可不能退缩呀。”
“您很难受,不是吗?”他贴到封潼耳边,从喉间溢出不稳的音,“请放心,我有认真上课,会不让您感到半分不快地——”
“‘吃’下去的。”
柔软的触感一点点落上他面颊。
封潼手指攀上顾琰臂膀,从混乱中勉强拉出几丝清醒意识:“……木箱中时,你说你还是担心我身边会有别的虫。”
顾琰动作微顿,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提及这话,但他看向封潼的眼时,撞入了一片熟悉又陌生的神色。
无波的眸光第一次撕开了表象。
透彻虫心般,仅被注视着,就好似身躯被割开了细长裂口,糟糕的一切都被扯出来细细端详。
他下意识地露出演惯了的,怯怯不安、害羞自卑又乞盼着亲密的神情,妄图躲过这遭。
但封潼没有和以往一样顺着他。
“刚才,你又说,想陪在我身边,”被他束缚着的少年笑了,“顾琰,在我只剩基础认知和本能时,你做得很好。”
是真实的夸奖还是……?
蝶翼不由得越发闭合,心跳声在密闭的空间内清晰可闻。
封潼低垂下眼,指尖向后探去,摸上了顾琰薄薄的翼,蝴蝶翅膀迎合似的略微振颤,收拢又放松。
顾琰阖上眼,伏在心口,等待审判般。
从上方飘来些许碎音,接着他听见对方轻巧地送来句:“我来做纳入方吧。”
雄虫和纳入方,在顾琰的记忆中,这两个词从未被他虫联系在一起。骤然听见,只叫他升起股荒谬感。
但同时,顾琰也察觉到,他的虫纹和虫翼都在兴奋:“……为什么?”
封潼迎上顾琰的视线:“我不在乎那些,把它当作用来让你更安心的工具,是件很好的交易。”
“当作奖励好好收下。”
声音是略显断续的,态度是平静随意的,好似根本不知道他在说怎样有违虫理的事:
仅仅因为雌虫的心理,就做出了从未有雄虫做出过的决定。
明明处在发情期的是封潼,顾琰现在的呼吸却比他更乱。
顾琰看着封潼,无法发出音节。好半晌,才有声音溢了出来:“您以后会后悔这么说的。”
封潼:“对自己没信心吗?”
顾琰眼睫一颤,剩下的话还没出口,便被覆上喉结的吻压了回去。
怀中虫被欲念撩起波纹的眼静静映出他的身影,像无奈又像催促。
于是,从睫羽到鼻尖,再到唇,顾琰几乎将能看到的地方欺负了个遍。
封潼嘴唇张合,声音微不可闻,只能听出难受等字眼。
然而,抗议类的言论很快化作了呜咽,最终被封堵在口腔内部。
顾琰圈住封潼脚踝。
封潼眼角沁出水汽,周遭花叶的味道混合着信息素萦绕在这方寸之地,让虫骨血里燎原着的欲求越发高涨。
身体依旧在诚实地叫嚣,他极力调整着呼吸,试图缓解逼他至此的刺激。他看向顾琰,喉间只余模糊气音。
顾琰蹭过封潼眼睫,顺着眼尾抹去水汽:“……很疼?这样会舒服些吗?”
封潼眼睫轻颤,不想回复的样子。
顾琰垂下眼眸,视线落在他微颤的睫羽,反手轻按上封潼后脑,抵上肩颈:“那这样呢?”
封潼顺势将牙齿咬上顾琰肩膀,哑音从喉间溢出:“别、别问了。”
……
濒临极限,日落渐歇。
封潼重新拥有意识时,从锁骨到腰窝,从腰窝到脚踝,齿印零碎,颈后还能感觉到灼热呼吸。
确定身上有清洗过的痕迹,衣物也被妥帖系好后,他稍稍松了口气。
虫族的体力好可怕。
通常来说,雄虫度过蜕变期后,各家均会开设宴会以表庆祝,皇宫也不例外。
所以,封潼在休息了一晚后,和顾琰踏进了宴会中。
宴会上虫不多也不少,但暗潮汹涌。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