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毒的某只雄虫喊出了王储有危险的话语。
他点了几下光脑,确认反叛军带队虫收到后,顺势离开了席会。
而被他担心着的封潼,正在研究抢来的手枪。
飞行器在设定的自行躲避装置和雄虫精神力的加特下不断避让和反击着,再次难以动弹的雌虫这才意识到:
那句“你分析得很对”,是明晃晃的谎言。
紧张决绝等情绪之下,从内部泛起了反胃的错觉。
死士们目光相接,咬碎了口腔内部的药物。气味散开,被吸引而来的、地面上的星怪跃起,攀附到飞行器表面。
被破坏的声响从各个角度传来。
到了这种地步,那个青年仍然没露出任何惊慌的神色,习惯了命悬一线般,以无波的视线,扫了一遍。
手枪上膛。
大脑急速运转,通过光脑了解到的知识和训练出的惯性记忆,封潼计算着所有该涉及的变量。
枪击声不断响起。
在子弹射空的时刻,还剩一只星怪。那星怪被同类的血液刺激着,在摇摇欲坠的飞行器里,扑向了封潼。
与此同时,从星怪破开的洞口,有熟悉的身影落了下来。
“雄主——!”
星怪咬上肩膀的刹那,被利刃搅碎,又远远地被踹到了角落。
封潼肩处渗出了鲜血,却若无其事地弯了下眉眼,对着顾琰开了口:“来得很及时。”
“……您受伤了。”顾琰声音极轻,视线定格在封潼肩处的伤口上,几乎要凝出实质。
那伤口很深,皮肉也翻卷出了血色。
顾琰胸口随着呼吸起伏,眸底深处明明灭灭起某种揉杂着爆发、刺痛和自责的冲动。
他恍若被分成了两部分,清醒的部分碾磨着这股冲动,抽出了它的本质——
愤怒。
践踏着理智阈值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