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虫在暗戳戳展露想法、诱导情绪趋势上的能力已经变得炉火纯青。
当然,也包括一些小道具。
封潼视线落到镜面,镜中映出他后背极细微的几处亮点。那是蝶粉和纳米定位器。
爱是经年累月的喜欢的堆砌,是很美好的情感。
它应该让感知到它的存在变得柔软而幸福,而不是日夜愤怒惶恐,深陷不安又身心俱伤。
他习以为常地、随意地选择了忽视和纵容,目光回到原处,放下瓷勺。
仿佛一直在注意这边,封迟止站起身,离开又返回,将血淋淋的虫扔到地板上。
“喏,谋害你的虫。”他抓住那虫的头发迫使对方抬起头,是程倬瑾,“另一个狗东西被我扔到了牢房。”
照封迟止的性子,在逮住胆敢对他弟弟下手的虫后,不管是雌虫还是雄虫,都会当场活剐。
但一个是掌权世家,一个是王储。世家他还能弄个半死,王储却只能禁锢着。
这股火气憋到了现在,越烧越旺。
他不能下手,不代表封潼不能。封迟止快意地、短促地笑了下,瞳孔也竖了起来:“你想怎么处理,弟弟。”
封潼看了眼程倬瑾,双手撑两颊,眼尾下弯:“这只,罪名挂网,资产归国,叫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名权皆失,再扔到乱葬岗,给野犬填腹。”
“至于另一只——”
“大殿下惧我怕我,归根结底,是想活。但在看不清局势、虫心和周遭虫的性格下就动了手,莽撞又愚蠢。”
他在脖颈虚虚一划:“所以,为了回馈这份愚蠢,给他喂点毒,让他好好感受下慢慢失去生命却毫无办法的感觉。”
全程,封潼脸上的笑没有半点改变,语气也好似在谈论粥的咸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