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投机倒把和烂糖果】:
???:“暴躁的孩子们睡着了。你注意到他们的鞋,底上沾着像蚂蟥一样的,被踩扁了的口香糖。”
维尔汀:“口香糖是什么颜色的?”
???:“经过长时间的咀嚼,它呈现出糖胶树胶应有的浅琥珀色。某些褶皱部分则是青色。它极有可能是薄荷味的。溥何口味的口香糖销售冠车是墙格利球场附近的泡泡糖机。在疯狂的球赛过后,总有人需要清清口气,忘掉被上一场赛绩狠狠揍了屁股的愤怒。”
“但是,嘿,难道你还没有注意到?那被挤压成块的口香糖胶基中,混杂着的美妙的颗粒物?灰白色的砂粒,合成的涂蜡的弹性纤维。在南岸,只有一个地方铺设了这样极具政治象征性意味的广场地面——圣洛夫基金会。”
“正如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广场前热闹非凡。推崇人类至上的投机分子,试图通过游行来引起基金会官方的注意。他们与基金会同属于一个阵线,可惜的是,基金会并不打算完全地迎合他们。甚至派出一个小姑娘来敷衍他们。”
维尔汀:“小姑娘?这是个好话题。”
???:“是的,是的,没有人不会对这个话题产生兴趣。她们是蜂蜜色的,是早晨加州的阳光,是你永远也追不到的母鹿上的耀眼光斑。对于某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来说,小姑娘就是垂涎在嘴边的肥肉。”
“值得庆幸的是,这位小姑娘并不属于其中。她很紧张,但没有惊慌失措。她看起来并不擅长与油滑的‘政治家们’打交道。一枚属于基金会的任务胶囊在她手里被捏得发烫。”
“而在广场的另一侧,一位身着黑西装的小女孩正阴郁地望向这里。那里接近基金会的出风口,是个再适合她不过的好地方。个边缘得不能再边缘的位置,正是20世纪第二代移民的最好写照。”
维尔汀:“谈谈那个基金会小姑娘。”
???:“她是你熟悉的那个好姑娘,橘红色的头发,思考的时候转笔就像在转魔术师手里的那个灵活的球。围着她叫嚷的那群家伙们使她感到困惑。但她眼里亮着光,好像在期盼着什么好事。是接下来要完成的那个任务胶囊中的使命?是因为她即将要去会见的某个人?她的脸颊微微涨得发红。手心中的物件也因此松开了。这是一个好机会。”
“来自非洲大陆的暖风吹向特拉帕尼。接着,整个西西里岛都变得干燥,温暖,快活。四周弥漫着湿热的珊瑚和野生橘子的香气。这不是这个冬天应该发生的事。但它一直在西装女孩的脑中,徘徊,舞动,提醒她还要继续活下去。她曾经很绝望。失败接着失败。但她旺盛的生命力不会停止在这里,至少不是现在。”
②【中场休息】:
???:“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从地上拾起那支触感冰凉、不透明的乳浊玻璃酒瓶——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车库门外的尖声惊叫,刹车片和轮鼓间的摩擦,铅黄电影般的故事展开,显然都不如这酒瓶更令你印象深刻。看得出来,你是个有品位的家伙,知道在这个年头能搞到这东西不容易。”
“但是你,为什么要盯着瓶底,还舔了舔嘴唇?告诉我,你不会也想来上一口吧?这可不是明智之选。这个玻璃制品使你看不清残液的色泽,很可能它并不是你想象中的冰白、啤酒、农家自制酒。它很可能,很可能只是一个魔精的鼻涕。尽管如此,你还是坚持要尝一口?”
维尔汀:“我真不该捡起这个瓶子。”
???:“是的,决定点击只需要一个灵光而至的瞬间,而你却平白无故地忍受了那么多废话。真抱歉事情的展开不如你的预期。但好在你还保有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智。”
“来,让我们把这个酒瓶放下。在十四行诗和飘逸的苹果注意到你异常的举动之前,你还有机会挽回自己的形象。跟我一起对它们说声‘嗨’,假装你从来没有受到过酒瓶的诱惑。”
维尔汀:“嗨。”
???:“噢,嗨!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哈哈哈哈哈,很好,现在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基金会的训导是多么有效了。好消息是,每个人都喜欢乖宝宝。和你相处真让人感到愉快。你可比你的……不,我不该继续说了。”
维尔汀:“你到底是谁?”
???:“我?我谁也不是。但我也可以是任何人,一个醉酿酬的脏老头,一个破败旅馆的清洁工,一个两眼放光的基金经理,一颗旋转的可爱水晶骷髅头。现在我是一个和你一样友善的冒险者。别担心,我们正式认识的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