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鼓起勇气，高高跳起，那颗种子便在她的心中种下了。”

梦境中，第一防线学校。

校长：“公元前88年，雅典城内的花园小径中，伫立着一座哲人学院。在场的三十六位人类思想家们，和你们一样，无一不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是什么让知识传承？是什么维持世界平衡？各位，别忘了哲人们留给我们的劝诫。”

学生们∶“传统，荣耀，理性，责任！”

校长点了点头，他展开双手，如同一个指挥家，他说∶“这将是你们毕生的追求。”

学生们∶“愿和平与我们同在，愿和平与人类同在！”

校长对这些答复很满意。他说：“上个学年，我们将45%的毕业生送进了圣洛夫基金会总部，其中，还有一名优秀的学生被共融院选中。其余的孩子，也都成了一线的调查雇员、各国办事处职员、专业的部队士兵，他们无一不在为人类恢弘的事业献出自我。”

“数千年来，我们接手了无数个从济贫院和收容所送来的神秘学家孩子，将他们培养成了人才模范。很快，你们也将成长为维护世界秩序的重要支柱，成长为——嗯？”

整齐的学生队列中，有一位学生的身影格外显眼。她站错了队。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站在队伍中。夹在两列井然有序的队伍中间，她就像一个落了单的管风琴音栓。

校长∶“你有什么问题吗？维尔汀。”

维尔汀∶“没有。”

校长∶“那你为什么不站队伍里？”

维尔汀∶“对不起。我只是觉得您的演讲很精彩，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校长看着对方安静地向队伍走去。

校长∶“维尔汀，你是我们收留过年龄最小的孩子。你入校的时候，岁数才刚满一个月。现在，你已经在学校里度过了快十二年。作为我们最特别的孩子，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无论是什么问题或见解，我都将给予答复。”

维尔汀停下了脚步。她说：任何问题都可以吗？”

校长∶“当然，如你所愿。”

维尔汀∶“‘暴雨’是什么？校长。”

（破麦声）（记忆碎片）

维尔汀被教员拉到森林，喘着气问道∶“请问还要走多久？”

因森林里太多虫子的鸣叫，教员没听清，问：“什么？”

“距离我们到禁闭室……”

“马上就要到了，你别担心。”

“好的。”

“作为惩罚，我们今天不会给你提供晚餐。明天中午才会有人来接你。”

“好的。”

教员用食指指着维尔汀叮嘱道：“我不会问你从哪里这来了这个词。但你要保证，你以后不会再提这个词。”

“我保证。”

禁闭室外观破败，墙壁上爬满了藤蔓和苔藓，周围的环境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偶尔可以听到水滴从天花板滴落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四周的墙壁上布满了涂鸦，内容混乱无章，是过去被囚禁者的留言。

一扇沉重且锈迹斑斑的大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铁锁。教员拿出钥匙开门，说道：“好了，就是这里。这里的环境不算太友好。我以前教过对神秘术能派上点用场。希望你那堂课认真听讲了。”

禁闭室里是无尽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深渊。教员轻轻地推了维尔汀。“进去吧。好好反思，否则下次可不是关禁闭这么简单。”

教员关门离开了。一个潮湿得有些泥泞的房间。偶尔能听到滴水的回响。地上杂乱的是过去的孩子们留下的鞋印。

“嗡嗡——”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前蠕动。维尔汀惊讶道∶“这个是……沙米尔虫？！”

借着熹微的幽光，能看到这些不到两英寸的虫体，正沿着地面爬来。这些虫只有一只大眼睛，眼睛周围是红色的触角。

维尔汀∶“听说沙米尔蠕虫是所罗门王寻找了多年的奇迹之物，超越任何能工巧匠，能雕琢薄叶、金属、宝石，也能轻易筑起一座圣殿，或摧毁一艘巨船。现在……却沦为了惩罚小孩的道具了啊。”

打断思考的是第一只攀登上小腿的圆形沙米尔。它开始工作了。

维尔汀∶“唔……！好痛。这里少说也有几百只沙米尔……而且都在向我这里移动。教员确实教过两个驱虫的咒语，但沙米尔并不是普通的昆虫，而是一种高等的魔精，初级的神秘术恐怕应付不来。更何况，我的神秘学能力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