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议地开口。
他本来是与几个朋友喝完酒以后想抄近路回家,哪知道就碰上了这么一幕。
“今天的事情,你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周道安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冰冷,文惟与莫名在夏天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这样的周道安,他前所未见。
“你,这,你为什么要伤他,子彧知道吗?”文惟与舌头有些打结。
“我做这些自有我的道理,你若敢告诉芳与泽,后果自负。”
说完以后,周道安不等他回答便转身离开,仿佛料定他不会说出去。
周道安小心翼翼打开屋门,芳与泽的声音便从外面传来:“子恒,你去哪了?”
周道安没想道芳与泽会半夜醒来,顿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屋里热,我去外面散步。”周道安回道。
“刚才在院子里也没看到你啊。”芳与泽疑惑地说道。
他走近周道安,凑近一闻,惊叫起来:“子恒,你身上怎么有酒味儿?你是不是去喝酒了!”
周道安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怕他吵醒慕远,赶紧上前捂住芳与泽的嘴。
芳与泽还没有停下,嘴唇一动一动,搔得周道安手心里一片麻痒。
周道安赶紧将手放下来:“哥,我没喝酒,我就是在路上碰到个醉酒之人,才染上的。”
仔细一闻,周道安身上确实味道不重,芳与泽暂时相信了他。
“子恒,你以后晚上可别出去了,很危险的。下次你叫醒我,我陪你一起。”
周道安显然没想到芳与泽居然会这么说,点头应下。
热假结束前,下了一场大雨,将夏天的热气冲淡不少。
开学这天,气温凉爽起来。
“惟与,宏康,好久不见。”芳与泽一见面就跟众人打招呼。
“好久不见。”
文惟与说完,看了周道安一眼,对方还是和往常一样,话少、乖巧。
“对了,子彧,这个给你。”文惟与递过来一个细长的乌木盒子。
“这是什么?”
芳与泽疑惑地接过去,将盒子打开后瞬间瞪大眼睛,这也太贵重了些!
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一支湖制毛笔,笔身漆黑,毛料上乘。
由于材料极其珍贵,一年也不过产出两三支。
芳与泽去年得过一支,但是眼前这只,明显是更为上乘的。
“你从哪里得来的?”芳与泽问道。
“是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前些日子带过来的。但是我觉得吧,我那一手字用这个笔实在是浪费,还不如给了你,也算没有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