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鲜亮的果子安静地待在碗里,由于天气炎热,部分冰块儿已经融化成汁水。
芳与泽捧起罐子,一口下去,酸甜顿时溢满口腔。
“子恒,你特意去买的?”芳与泽看着周道安绯红的脸蛋。
“嗯,天热,这个喝了你会舒服点唔……”周道安说道。
芳与泽趁周道安张口,将一枚山楂送进他嘴里。
他在周道安诧异的神情中说道:“子恒,还是你好,爹娘还有师父他们都不让我吃。”
芳与泽说的委屈,但是这事儿着实不能怪他们。
芳与泽小时候贪嘴,吃东西没个节制。
五岁那年,自己偷着跑出去买了许多冷东西,害了好大一场病,自此肠胃便受不得刺激。
养了这么些年,才终于好了点。
但是几个大人都害怕再出问题,对这些东西管的极严,芳与泽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次。
“哥,只能吃这一次,不可贪多。”周道安郑重道。
“唉!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跟个老妈子似的呢?”芳与泽叹息。
“不过……”
“不过什么?”芳与泽一听事情有转机,连忙问道。
“如果你好好吃饭的话,我改日就再偷偷给你买。”
“真的吗?吃!我肯定好好吃饭!”
或许是山楂冰的缘故,也或许是周道安开出的条件的诱惑太大。
晚饭的时候,芳与泽胃口明显好了很多。
月上中天,屋子里的人早已经睡熟,周道安放下手上的蒲扇,轻手轻脚关上房门。
周道安根据乞丐的描述来到了一个酒楼里。
根据乞丐所言,白天那个少爷名为王岩,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前几日才搬来婺州城。
虽然没搬来几日,但整日里流连于烟花柳巷,已经是臭名昭著。
周道安神不知鬼不觉蹲在房顶上,只见王岩正在一个包厢里喝花酒。
王岩周围了好几个美人,地上还趴着两个男子。
两个男子身上带着显眼的伤痕,颤颤巍巍。
还是这么恶趣味,周道安露出嫌恶的表情,在心里啐了一口。
他莫名想到自己之前被他捡回去的时候,本以为有一个活路了,却不曾想这人是个笑面阎王。
自己在他的逼迫下,整日里趴在地上扮作各种各样的动物,还要被当时远大于自己身型的他当成坐骑。
周道安正想着往事,只听见下面传来一声惨叫。
王岩居然将酒壶直接砸在了地上那人的头上。
金属制器加上王岩用满的力道,鲜血瞬间从地上那人的头上流了下来。
周道安眉头皱得更甚,从怀里掏出一颗石子朝王岩弹了过去。
“哎呦!谁砸我?!”
王岩直接蹦起来,但是石子小,他根本发现不了。
一圈人面面相觑,自然是都摇着头,但是心里都为这人竖了个大拇指。
王岩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气呼呼地刚要坐下,额头上又挨了一下。
连着几次以后,王岩再也坐不住了,叫来小厮找人,自己也跑了出去。
“等我抓到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岩迈着醉步颤颤巍巍往外走,很快便到了后院里。
“见鬼,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王岩嘟囔着准备回去,后脑勺又被弹了一下。
“好呀!果然在这里,你给本少爷等着!”
王岩大着舌头朝周道安跑过去。
周道安将人引到了外面,走了出来。
“你是谁?”
王岩看着眼前一身黑衣,蒙着脸的男子问道。
周道安没有说话,飞身上前,朝着王岩肚子上踹了一脚。
王岩胃里面的酒水瞬间翻涌,从嘴里吐出,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真恶心!”周道安跟王岩稍稍拉开距离。
然后趁王岩倒在地上的时候,抓起一旁的石头朝王岩砸去,对方小拇指瞬间粉碎。
“唔——”
本应叫出声的王岩被周道安捂住了嘴巴,只发出来一声闷响,而后晕了过去。
周道安嫌恶地脱掉手套和面罩,回身的瞬间,眼神忽然变化。
文惟与站在不远处,与周道安四目相对。
“周道安,你……”文惟与指着晕倒在地上的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