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姐温婉娴静,是个好姑娘。”
芳与泽其实对这宁小姐印象不多,只能这么模糊评价。
“爹,您到底要说什么呀?”芳与泽纳闷。
芳怀年一直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更何况面对自己的亲儿子。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也早就不想再绕下去了。
于是芳怀年放下筷子道:“前几日齐家来信,说宁小姐不久便要及芨,有意让芳宁两家结秦晋之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感情是给他说亲来了?他才多大呀!
再说他实在想不明白,俩人就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过,这宁小姐怎么就看上他了?
可他哪里知道,这宁小姐作为齐云亭的表妹,跟着听了不少齐云亭如何优秀,如何青年才俊。
有这么个表哥珠玉在前,平常人哪里还能入得了她的眼。
齐府一面,虽未有交流,可是芳与泽的外形太过惹眼,宁家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一段缘分。
宁老爷跟自己闺女提过以后,这一向眼高于顶的宁小姐居然没有反对,这可乐坏了宁老爷,于是立马托齐家给芳家来信。
“爹爹,如您所说,宁小姐是个才貌双全之人,他当值得最好的人。我都没见过人家几次,如此糊涂答应,那不是害了人家吗?”芳与泽分析得头头是道。
“又不是现在就让你答应,若是可以,你可去江州谢家住一段时间,若是有意再定不迟。”芳怀年说道。
这还打算让两人日久生情?
芳与泽莫名地对这件事情感到排斥,要看就要闹脾气,便被沈芜打断:“行了,泽儿不愿,作罢就是。毕竟还年幼,玩性大。”
“还是娘懂我。”芳与泽顿时阴转晴。
毕竟是个节日,芳与泽也不想将气氛弄得压抑,于是提议给诸位弹琴。
沈芜顿时眉开眼笑,这芳与泽的琴艺在婺州城是顶好的,但是他在家一向爱玩儿,他们很少听到。
“子恒,你来舞剑可好?”芳与泽问道。
周道安岂有不答应的道理,立马站起身来。
小厮将琴与剑拿过来,二人接过,便走到亭子外面的空地上。
芳与泽双手抚琴,随着指节的动作,一首《关山月》缓缓流出,嘴里还唱着词。
周道安依然是一身黑衣,挥舞之间,剑柄之上雪白的缎带随之缠绕,变换。
周道安身量修长,舞起剑来柔软却又不失力量,少年意气喷薄而出。
额前的碎发随风而动,动作潇洒利落,宛若一个无拘无束行走江湖的剑客,又似一个上阵杀敌英勇无畏的将军。
两人虽然是第一次合作,却如排练了无数次一般,天衣无缝。
亭子里,芳怀年、沈芜与慕远举杯畅饮。亭子外,两位少年一黑一白,一动一静。
伺候的众人更是难得听到看到这么精彩的表演,纷纷目不转睛,竖耳倾听。
一曲罢,芳与泽起身与周道安一同行礼,亭中几人拍手鼓掌。
“一曲简单的曲子,竟是弹得如此动人心肠,不愧是我儿,哈哈哈哈哈哈。”芳怀年不吝啬赞美。
“爹,您这是夸我还是夸自己呢。”芳与泽笑道。
“我夸慕师父,你们俩能够如此优秀,全都是慕师父教导有方啊。”芳怀年说着,又举起酒杯敬慕远。
慕远笑了笑,没说什么。
晚饭过后,慕远便带着两个小的回去月到轩。
芳与泽洗漱完回到房间,却不见周道安的身影。
围着院子找了一圈,却发现他在房顶上坐着。
芳与泽飞身上去,本想吓上这人一番,却被对方察觉,直接将他按在自己身旁。
“你这警惕性也太强了。”芳与泽撇撇嘴。
芳与泽说着,便看见周道安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怎么穿这么薄,当心着凉。”周道安淡淡道。
“这不是有你嘛。”芳与泽笑嘻嘻地说道。
周道安听到这话,表情滞了一下,而后便笑着回过头。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芳与泽突然凑近。周道安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差点掉下去。
“怎么了?”周道安问道。
“子恒,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芳与泽开口的瞬间,突然有点后悔自己嘴快。
中秋之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庆贺团圆。
可是周道安,从小到大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