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安虽然年龄上小上两岁,但是比芳与泽还要高出半个头。脸部轮廓分明,比之芳与泽毫不逊色。
再加上他那独特的生人勿近的气质,有人中意他,再正常不过了。
芳与泽偷瞄着周道安,居然有些紧张他的反应。
周道安没有动作。
那姑娘显然有些尴尬,又叫了一声。
“抱歉,我从来不吃这些东西。”
拒绝的语气太过明显,那小姑娘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顿时烟消云散,说了句抱歉便迅速离开。
几人重新坐下,文惟与直摇头:“子恒,干嘛这么无情呢?”
“无情什么无情,子恒才多大!”周道安还没吭声,芳与泽先急了。
“他都十四了。”文惟与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有些家里,十四岁都成家了。
“子彧,你应该问问子恒的意见。”文惟与看着自己的好友,语气少见地严肃。
芳与泽觉得文惟与的反应奇怪,扭头看着周道安:“子恒,你想娶妻吗?”
“不想。”周道安回答的很果断。
“哥,我不会娶妻的。”周道安又道。
贺宏康看着气氛不太对,出来打圆场:“哎呀,好了好了,菜都凉了。你们都是一个赛一个好,有几个倾慕者多正常不过的事儿。”
芳与泽也觉得自己今天好像是有点反应过激了。
文惟与趁机扯开话题:“对了,年后,我便不去书院了。”
这也是他今天想要给几人说的事情。
文惟与再有两个月就要行冠礼了。这之后,他便要自立门户,开始打理起家里的生意。
芳与泽挺不舍的,同窗这么多年,今年是文惟与,明年就是贺宏康,然后就是他自己。
年少的时光总是匆匆忙忙,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便一闪而过。
过完年没几天,芳与泽和周道安二人来到了芳家的一个钱庄。
一个少年正在柜台前熟练得拨算盘,噼里啪啦几乎没有停顿,正是段礼。
钱庄掌柜见到芳与泽过来了,赶紧过来招呼。
芳与泽看着段礼:“他怎么样?”
“这孩子算数上极有天赋,只教了一遍便都记住了,从来没出过差错。”
掌柜在芳家干了几十年了,为人还算老实,芳与泽不疑有他。
芳与泽让掌柜将人叫过来。
段礼见到芳与泽之后,扯起嘴角勉强一笑。
芳与泽心里也不是滋味,只道:“节哀。”
段礼的母亲前几日刚去世,芳与泽听到小厮的汇报时没有觉得太过意外,只是为段礼难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来见段礼一面。
段礼整个人的状态着实说不上好,双眼带着黑眼圈,精神也有些萎靡,整个人比他初见之时并没有长多少肉。
“我给你放几天假,你休息休息再来吧。”芳与泽道。
“不用。”段礼回答,“芳少爷,您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他母亲的病,他比谁都要清楚。
能熬过年头,连大夫都说是奇迹。段礼却清楚,这都是芳与泽送去的那些名贵药材的作用。
前些日子芳与泽还派人给他送去了安葬的钱。
种种恩情,他必将结草衔环执鞭坠蹬。
“生死有命,段礼不会是一蹶不振的人,放心吧。”
二人从钱庄出来后,周道安对芳与泽说道。
芳与泽点头,他自是看得出来,但是并没有开心多少。
周道安看他这副模样,只能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文惟与的贺礼还没准备吗?不如就今日去看看?”
“哦对!”芳与泽被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重要一件事情。
两人逛了大半天,晚上的时候,周道安跟在芳与泽身后,拎着好几个盒子,然而却没一个是给文惟与的。
周道安将东西一一摆好,屋子顿时又狭窄不少。
“这些东西作为贺礼都太普通了,我改日去爹爹那里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冠礼的日子说到就到,芳与泽与周道安大老远便看见文家门口热闹非凡。
“这也太隆重了!”芳与泽叹为观止。
文家素来在婺州城有贤名,文老家为人正直,一丝不苟。
虽然不知道文惟与这人怎么就在文老爷的皮鞭之下长成了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总归来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