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齐云亭笑了笑。
“但是碰巧的是,下官在管家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齐云亭说着,拿出一枚扣子。
“一枚扣子有什么稀奇的?”孟渊反问。
“孟大人知道这枚扣子是哪里发现的吗?”齐云亭问道。
“我没兴趣知道。”孟渊声音已经带着隐忍的怒气。
齐云亭和太子对视了一眼,太子上前咳嗽几声,从怀中掏出了个扣子。
这扣子,竟然是与齐云亭手中那枚扣子一模一样!
太子说道:“这枚扣子是我遇刺那晚,从那贼人身上抓下来的。”
“那又能说明什么?这种扣子满大街都是!”孟渊声音拔高。
芳与泽上前:“孟大人,这种扣子是很常见,但是巧合的是,这扣子的背面绣着一朵小小的杜鹃花。”
“一般人在设计扣子的时候,只会看中前面的设计,但是为何您这枚扣子,连背面都如此精致呢?”
孟渊眯着眼睛看向芳与泽:“怎么,我的个人喜好也要有个解释吗?”
芳与泽上前一步:“喜欢?喜欢到在一片素白的书房角落里面挂着一幅杜鹃花?”
齐云亭又拿出来了一叠东西:“一年前,江南大旱,安河被人恶意拦截,赈灾粮也被吞没大半。孟大人,你敢说这些与与你无关吗?”
孟渊嗤笑一声:“这些事情早有了定论,怎么连这些也要按在我的头上吗?”
“没错。”齐云亭回道,“但是我前些日子又翻了一遍卷宗,挨个审问了当时的涉事官员。”
“孟大人,您府上的管家那段时间恰好不在府中,请问他去了哪里?”
孟渊道:“他去了我老家,齐大人可去调查。”
齐云亭点点头,拍了拍手,殿内进来几个人押来了孟渊的管家。
孟渊当场变了脸色:“你们竟敢!”
齐云亭拿出一封书信,上面正是孟渊的字迹。
“管家替你送信,正巧被我们抓了个正着。”
“这信上写的文字,却不是大矜的官话,反倒是有点前朝的痕迹。”
齐云亭将信递给芳与泽,芳与泽并不能看得太懂,但是心里已经全然明白。
“孟渊,二十年前,先帝下令绞杀前朝余孽,你和一个仆人侥幸逃出。怀恨在心,便隐忍多年,为的就是想有朝一日东山再起。”
“为此你豢养军队,暗中在军队里安插你的势力。杜鹃是前朝的国花,你的房中挂着杜鹃,便是在时刻提醒自己,勿忘仇恨。”
芳与泽说完之后,孟渊突然笑了。
最开始只是低声笑,而后声音越来越大:“对!我就是要报仇!二十年前我满门被杀,但是我们并未做过什么,我们只是想安生地活下去!”
“可是大矜连这些都不愿意给我们,既然如此,那便将你们都杀了!”
孟渊说着,冲外面叫了一声,瞬间便冲进来数十人,将整个屋子团团围住。
芳与泽看着来人,最前面的正是当年杀他父母的那个人。
他开口:“孟渊,我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要杀了我父母,还有江南那么多百姓?”
孟渊哈哈一笑:“那些本就是我们的领土,是大矜皇帝抢我们的。至于你爹娘,那就托你那个好师父的福了。若不是他跑了,你爹娘也不会死。”
“你应该去找你那个师父报仇!”
孟渊话音刚落,芳与泽一个箭步冲上去,拔出短刀,却见孟渊后退一步,他身后的人上前,接住了芳与泽这一招。
芳与泽见到仇人,手上速度加快。
对方的伤显然还没有恢复,行动非常受限,不一会儿便落了下风。
孟渊大喊一声“上”,周围的黑衣人便纷纷拔刀,整个宫殿顿时混乱不已。
孟渊不知道何时溜到太子身后,一个擒拿想要抓住他,却见太子反应迅速,猛地从袖口中抽出匕首,刺向孟渊。
孟渊大惊:“你没受伤?!”
太子笑了笑:“抱歉了老师。”
随后扯开了身上的绷带,露出来完好无损的皮肤。
孟渊吐出一口血,阴森地笑了一声,一瞬间,仿佛鬼魅上身。
孟渊慢慢往后退去,从手里拿出了东西,众人大吃一惊!
那手里的,是炸弹的开关!
他什么时候在宫殿里埋了炸弹!
芳与泽狠狠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