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未曾有半分物件落入眼帘,他似笑非笑的勾唇“你在看什么?远处是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么?”
“没有,我只是好奇师兄去哪里了?我当初逃离门派本以为师兄会跟我计较几分,只是他对过往的事情丝毫不提,我终究是极为好奇而已”
言知澈若无其事的看了眼远处,目光略过惊云最后指向东方“我听下人说似乎是下山了,至于去做什么了我也不知,你若是找他还是回房间等吧”
说完这话言知澈转身便要回去,却被谢轻染一把抓住手腕,指尖的热度片刻间席卷肌肤,让他不由侧过身来看向眼前年轻的男人。
“你我之前在山下未曾完成的事情还当真吗?”言知澈微微一怔,似乎完全没料到谢轻染会突然间问出这句话,无端的身后就是楚渊所在的竹林。
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谢轻染想听的话说出口,可在这一瞬间却又如何都难以开口。
似乎是看出他眉眼间的犹豫,谢轻染突然间含笑往后退了一步“无事,我只是随口问问你若是不想说我并不逼你”
“没什么不能说的,一切自然是当真,我当初说心悦你是真的,只是你我之间还尚在门派之中,阿染你知道的我不想留在这里,带我走”
最后一句话轻飘飘似乎随风便散了,可偏生又敏锐的被人捕捉到。
楚渊站在竹林之中黑眸之中泛起几分落寞,他的目光似乎想要透过言知澈的眼睛辨清他的心思。
只是竹叶婆娑遮住他的身影,同时挡住他的想要辨清的一切。
他身形狼狈至极甚至不再愿意在原地多待一分钟,他狼狈转身离去,纵然脚步踉跄也不愿再见这般恩爱眷恋的模样。
风过的树叶婆娑声遮掩住他的脚步声,让人甚至无法辨清无法追随。
“我会带你走的,只是这门派守卫森严,我们再想离开便不是那么简单了,若说唯一的办法还是从师兄身上下手,他可是认出你了?”
谢轻染衣袖抖动甚至有药物逐渐落在言知澈的掌心,感知手中的瓷瓶言知澈眸中泛起杀意,只是长睫微垂一并遮掩甚至让人无法探究。
“若是当真认出来了,你觉得我还能这么自由出入这里么?这是什么东西?可是你有计划知晓如何离开?”
言知澈若无其事的将衣袖内的瓷瓶收入掌心,他突然间抬眸看向谢轻染神色轻笑嫣然,无端的便是映着那张清秀平淡的面容都夺目至极。
“师兄历来的饭食只有你能近身,他是我师兄我势必不会害他,这药物你只需要给他下在饭菜里,他会昏迷三日这三日无人能够破解,到时候势必门派大乱”
“那时候就是你我逃离门派最好的时机,阿言你也不想在这里困一辈子吧?我跟你保证只是些昏迷的药物而已,绝对不会危及性命的”
言知澈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脖颈,谢轻染靠的太近他厌恶其他人身上的味道,对于谢轻染的计划言知澈挑眉会意,算是明了。
“既如此我知晓了,这过几日便是“我”的祭日了吧,既然要闹便闹得在大点,你放心只管将逃跑的路线规划好便足够了,至于楚渊那里自有我去应付”
说完这话言知澈转身离开,甚至不愿在原地多留下半分,只是下山的路上几次三番回头看去竹叶遮住他的目光,甚至无法窥探楚渊的下落。
他只能紧了紧手中的瓷瓶转身往苏清誉所在的药坛而去,只是进了药坛才发觉其中空无一人,言知澈心下一慌转身往外而去。
却撞上跌跌撞撞被苏清誉扶着回来的楚渊,他意识显然有些溃散匆忙与他擦肩而过,甚至没有抬头看言知澈一眼。
言知澈下意识抬手想要扶住他的手臂,只是两人指尖擦过的唯有昂贵的布料。
苏清誉显然顾不上那么多,只是将一脚踹开药坛的房门,言知澈后知后觉连忙跟上去,眼看着苏清誉将药箱打开才沉声问道
“他身上的伤势如何?是不是特别严重?”
“是有些,想要痊愈还需要后山禁地的灵草,若是没有灵草只怕凶多吉少,先暂时处理伤势吧,帮我摁着他别乱动”
苏清誉不再言语沉下心来为楚渊处理伤势,言知澈当下点了点头,他不知何时是苏清誉发现的楚渊。
也不想去回想让与谢轻染的话有没有被人知晓,只是沉下心来与苏清誉一同为楚渊处理伤势,足足半刻钟的时间才堪堪将他身上的伤口上好药。
“你要不要守在这里?我去寻找草药?”苏清誉将银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