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醒来之时只觉得手腕束缚感甚重,一时间甚至忍不住蹙眉心中暗暗怀疑,只是他眼前依旧昏暗辨不清任何光芒。
楚渊的指尖轻动似乎是想要摸索边缘,却隐隐在床边摸到错落的线从他的指尖错落在那人的手腕上,在烛火下格外瑰丽潋滟。
眉眼间隐隐传来轻轻的触感,言知澈半梦半醒突然间坐起身来看着楚渊摸索的指尖,悬起的心似乎在这一瞬间落下去,可偏生又忍不住酸涩。
心脏密密麻麻的传来揪疼鼻尖隐隐发酸,他有内力会武功根本不会出事即便是摔一下也不会死。
可楚渊会,他的兄长身子病弱经脉受损,可即便如此最后关头也是下意识把他护在怀里。
他知不知道这一护随时都可能要了他的命,言知澈愈发气闷恨恨的看了楚渊一眼,几乎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任由他摸索他的手也不做回复。
“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楚渊似乎是感知到什么一般当下忍不住起身,只是剧烈撞击后的疼痛蔓延全身,尚未等他动弹便被言知澈眼疾手快的搂住。
他的动作不敢太重怕弄疼楚渊,可想到这人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模样又恨得咬牙切齿,楚渊的手借力搂着言知澈的腰,顺势从腰间往上摸索。
言知澈被他的动作惊到甚至迟迟没有反应,直到楚渊摸索到他的领口甚至隐隐还有往其他地方而去的架势,言知澈才反手抓住他的手。
“干嘛啊,现如今才落幕,你就是在急那事,也得等身体养好了才是”言知澈见楚渊摸索的位置愈发不对,甚至隐隐摸到了他的心口,霎时间他只觉得浑身血液翻涌。
烛火下的手指骨节分明在微弱的烛火映衬下反倒是显得愈发好看,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楚渊见他误会当下懒得多加解释,只是询问道。
“我昏迷前隐隐记得马车内有血腥味,还有染血的匕首你是不是做什么了?”
“我没有,你记错了兄长,我再去找大夫给你看看”
言知澈难掩心虚,楚渊这么说他如何猜测不到,他突然出现在马车外是因为闻到血腥味匆忙起来寻他,所以才会坠马。
当下他匆忙就想起身却被楚渊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甚至让言知澈感知几分疼,他顿住脚步看向楚渊,却见他垂下睫羽声音温润。
“小澈,你不会撒谎”
抓住他的那只手随着这句话落音逐渐松开,言知澈彻底愣在原地看着楚渊喉结滚动,这月余来楚渊从来不喊他小澈,他喊他的时候总是疏离冷漠。
是言公子,是知澈,唯独不是小澈,似乎一瞬间尚未失忆的兄长仿佛又回来了。
言知澈站在原地死死抿唇,指甲嵌入掌心似乎要生生剜出血肉,才能让他无比清晰的辨认,楚渊仿佛释然一般突然间自问道
“为什么不走,又为什么要留下,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吗?”
言知澈原先涌上来的喜悦与欢喜似乎在这一瞬间被一盆冷水浇下,甚至让他脊背生寒生出几分冷意,他转身看向楚渊不知何时,他抓住他的手已经松开。
难不成之前说的那些都随着他恢复记忆烟消云散了吗?他说,他会对他很好很好,要一辈子的那种好。
屋内沉默良久无人应声,似乎只有楚渊一人可他知晓,言知澈就在他面前,他只是不想回复他的问题而已,或许这些问题现在根本不重要了。
“我,没打算走,你想赶我走吗?”
他将事情的主动权突然间抛出去,似乎只要楚渊说让他离开他便会转身逃离这里一般,实在是太难看了。
似乎过去的裂痕已经无法修补,无论如何努力他与楚渊似乎都无法再漠视过去,前世楚渊对他做的那些事,今生他悉数还给他了。
两清了,也该分开了是吗?
言知澈背对楚渊思绪翻飞甚至连他何时起身的都不知,楚渊的手轻轻搂住言知澈的腰间随后箍紧将人搂在怀中,言知澈浑身僵硬似乎完全没料到他会如此。
“你不怪我吗?你若是想走我不会再拦着你了,可若是有私心我也希望你能多看我一眼,跟从前一般”
他似乎不满意言知澈背对他一般将人扯落再坏,随后微凉的指尖攀上他的下颚,那双桃花眸虽然黯淡无光却似乎隐隐透着几分心焦与迫切。
言知澈心中愈发酸楚,他与楚渊本是两情相悦,若不是因为那些所谓的过往不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倘若你要留下,我便不会在放手了,可若你留下后反悔,想从我身边逃离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