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澈原以为楚渊恢复记忆他就能躲过之前在马车上的事情,谁承想这人根本就不听他忽悠,甚至试探的抓住他的手腕。
“嘶”言知澈忍不住倒吸了口气,他这般楚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早年他背着言知澈求医之时,从在妙玉前辈的指点下回到苗疆。
甚至为言知澈在禁地之中寻得蛊虫,那时候他将蛊虫小心呵护带回去交给妙玉前辈,他将蛊虫作为血引下在言知澈身上。
他亲手夺的东西如何能不知其中的用处,楚渊缓缓收回手突然间轻声问道“很疼吧,下次别再这样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该如何去做”
“不疼”言知澈将手收回来,宽袖遮掩上面的伤疤似乎从未出现过一样,楚渊见他这般突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
当下不由找了个话题询问道“我们现在是在哪里?我又是昏迷了多久?”若是在神医谷的话应当不会这般安静,可若不是这里又是哪里。
“我们马上就到神医谷了,我当时太慌乱了找了处医馆便住下了,才不过一日的功夫而已,兄长先好好休息,我去送个拜帖”
两人都明白神医谷难入,楚渊见他这么说多半也有猜测,当下不由抓住言知澈的衣袖示意人坐在自己身边
“大半夜的你还要去送拜帖,明日你我一同前去,若是白谷主愿意救我们便留下,若是不愿意也不强求,过来”
“那兄长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言知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楚渊说的倒也没错,现在过去只怕更加唐突,这几日舟车劳顿尤其是楚渊的身体。
让他心力交瘁一时间坐在床边反倒是生出几分困倦,言知澈支着下颚静静坐在床边,本想看着楚渊躺下却见他手在空中摸索了一下。
随即摸到他的腰间,言知澈微微睁大眼睛似乎有些不解,那双漂亮的桃花眸隐隐有些茫然,不懂楚渊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直到感觉腰间的力道收紧,这力道让言知澈侧身落入楚渊的怀抱,熟悉的檀木香味似乎与之交缠,楚渊环住他的腰间轻声道“上来睡”
他苏醒那时候大致能猜出,言知澈一直守在床边,甚至可能因为疲倦坐在地上趴在床边小憩,这个时辰了再出去开间房间折腾回来,都不知何时了。
“好”言知澈见楚渊这么说,倒也没有反驳默默的将衣衫褪去,繁琐的银饰随着他的动作在晚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随风而动。
言知澈心脏怦怦跳一时间甚至不知楚渊的意思,他该怎么做?楚渊眼盲若是真的要与过往那般,要他自己主动些吗?
只是他思绪翻飞乱想之际,楚渊轻轻环住他的腰,甚至往榻间挤了挤给言知澈留出空地,客栈的床榻并不小,但是两个身量差不多的青年终究还是拥挤了些。
言知澈眨了下眼睛有些不解楚渊的作为,他喊自己上床难道不是为了那事?
言知澈翻来覆去的如何也睡不着,身后传来轻轻的笑声,在晚间有些突兀又让他有些惊慌“跟我睡在一起这么紧张吗?”
“没有,我就是,就是在想,兄长为何不让我去单开一间房间,留我在这里是,是什么心思”
楚渊先是愣了一下,后知后觉才明白言知澈的意思,他只是想让言知澈好好休息,却没想到被他误会了。
“我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些日子太过劳累,现如今这个时辰,再出去折回来要很晚了”
“若是你怕我,我就去其他房间或者我睡地上也可以”他似乎是想到过往那些不堪的往事,一时间楚渊的脸色有些苍白难看,他如何也忘不了前世那人对言知澈的羞辱。
纵然他死了,可他们也没有救回真正的谢轻染。
“我没事,兄长不必如此不必担忧我,我当是兄长想做风月之事”过往的一切本就该随着今生粉碎,何故再去想起平添忧愁与烦闷。
言知澈干脆卷成一个球直接滚进楚渊怀里去,腿搭在楚渊的腰间如八爪鱼一样将人死死缠住,墨发交缠散落在榻间。
楚渊先是一愣突然间笑了笑,干脆紧了紧搂住言知澈腰间的手将人摁在怀中,摸索般的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明日还要赶路,你好好休息”
怀里传来少年的嘟囔声,他似乎真的是疲倦至极应了一声沉沉睡去,唯独留下楚渊辗转反侧,他的手轻轻落下近乎安抚一般。
只是他的时间还有多少,又如何开口告诉言知澈。
他原只想着重朔时间让一切重来救下所有人,事后他一人心甘情愿从容赴死,可偏生人都是有贪念与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