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这一路上一直都这般吗?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楚渊想要抽回手臂可偏生言知澈抓的极为紧,让他一时间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手。
只是动作缓慢说是拍倒不如说是将手搭上去,楚渊长舒了口气靠在言知澈身上眸子轻闭。
“告诉你只是让你平添担忧,何必多忧早晚的事而已”
楚渊似乎也怕言知澈跟他生气,当下不由将话题岔开“年关将近,想必门派之中也是热闹非凡,不知是不是如往年那样”
言知澈见他不想提起那些过往,当下不由顺着楚渊的话说下去,他其实也好奇那些年他不在楚渊身边,楚渊都是如何过得除夕。
他坐在楚渊身侧手抵住他的后背,温和的内力缓慢而入,眼看着楚渊能比先前好些,他才收回手,忍不住开口问道。
“往年是什么样,我不在你身边那些年,兄长是与门派子弟同乐吗?”
楚渊对他的话思虑片刻,而后思绪缓慢他抿了抿唇,仿佛是想到什么一般轻声开口。
“你走过后,我每年也不过是自己在竹林之中提两提你喜欢的酒,在那边自饮自酌,倒也没什么趣事”
那时候他要心惊胆战担忧穿书者什么时候会夺去他的身体,又要担心自己的计划有没有疏漏,若是有那么几分闲暇的功夫便是检查后山的阵法有无纰漏。
对言知澈的思念都化作他布局的动力,他那时候想,只要阵法万无一失他就能保住言知澈一辈子无忧。
那时他始终不信他死了,找了又找一直没有线索。
而且他的心病那时候发作的频繁,他不敢多想每每午夜梦回,都是言知澈一身伤疤满身是血失望的看着他。
他无数次梦中惊醒都是前世的折磨与羞辱,那时候他一心报仇,哪里有什么心思风花雪月与人热闹喧嚣。
言知澈似乎后知后觉想起来楚渊的心结,甚至是随时发病的病情,那些事情桩桩件件似乎都起源于自己。
而他离开的时候正值最热闹的时候,怕不是楚渊那时候便不喜欢热闹喧嚣的氛围。
言知澈突然间抬手落在楚渊心口处,他将他身前衣衫扒开,纵然两人是互知心思的关系,却也没有见言知澈这般主动扒他的衣衫。
“诶,做什么!”楚渊心口的伤疤早就结痂脱落,许是早年没有修养好的原因,那处长疤痕还是如此扎眼,甚至在一瞬间刺疼了言知澈的眼睛。
他的手轻轻落在那道疤痕上,眼眶突然间便泛起红润“是不是特别疼,我当时下手那么狠是冲着要你命去的”
言知澈后知后觉似乎突然发觉,他给楚渊带来的危机并不比前世他带给自己来的少,甚至比他带来的更多些。
他明明跟他解释了,也告诉他事实的起因结果,可偏偏他那还是心怀芥蒂,甚至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一意孤行。
“不疼,真的不疼了,我没有怪你也不会怪你,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楚渊显然不想再提起那些过往,只是感知马车似乎停住了。
当下试探的将衣服拉回,言知澈闻言往外看去果不其然,门派之中处处洋溢喜色可见之处悉数是艳色瑰丽与落雪形成鲜明对比。
“兄长,下雪了我们进屋”楚渊低声应了一句,只是这次却没让言知澈背着他下车,他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些许,甚至拉着言知澈的手试探的往外走去。
苏清誉等人早就收到消息,眼看着他的气色比走时还要苍白难看,心中愈发难受兜兜转转这么久,还是救不了楚渊。
“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我看不见也知道你这德行”楚渊的手搭在苏清誉的肩膀上,忍不住低声咳嗽几声随即裹了裹身上的狐裘。
苏清誉如往常一样想要还嘴可偏生想了又想还是替他将狐裘拢了拢,随后看向言知澈“外面凉冷先回去,这马上要除夕了你们二人倒是赶回来的及时”
“外面待久了总是想回家的,小澈现如今距离除夕还有几日”楚渊的思绪缓慢足足回到屋内,才反应过来自己要询问什么。
“三日左右,兄长是有什么心思吗?”
“我想去看看轻染,终归是没救下他”他能感觉自己时日无多,或许就是在这几日了终归还是想去看看谢轻染。
他本不该死的,终究是他无能护不住所有人。
“好,我派人准备些东西便带着兄长前去”他本想让楚渊多休息会,可见他执意如此也知晓他的心思,他是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才会这么着急前去。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