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不敢相信任何人，每个彻夜不眠的夜晚他都痛恨月衍珩，恨不得杀了他为阿娘报仇，只是他受制于蛊虫，这辈子也只能效忠于他。

柳若竹从未见月黎说过这么多话，他向来阴晴不定杀人如麻，从几时柳若竹也以为他性子单纯，却没想到他亲眼见到月黎将反驳他的人。

剥皮抽骨一片片将对方的肉割下来，丢给他饲养的恶犬，那人的惨叫声他至今都记得，他不敢对面前这个人抱有一丝的心软与同情。

“罢了，想必你也不想知晓这些，我与谨川正巧要去调查事务，思来想去不若我带着你一起？”

他私心里是想带着柳若竹一起，只是若是动起手来怕他会趁乱逃离，届时他再想抓回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可若是留在门派之中，岂不是告知月衍珩他的弱点是柳若竹？

届时他若用他威胁他，更加麻烦，思来想去还是将人带在身边更安全一些。

想到月衍珩的吩咐，月黎不由对外招呼一声,他虽然不想效忠月衍珩但他母亲的牌位，却是他唯一的执念“谨川去哪了？”

“回禀护法，谨川护法又出去闲逛了”

月黎：.....他实在是不懂谨川这一日日的为何这般喜欢闲逛，月黎翻了个白眼将袖中画卷丢给来人。

“去查这个人的行踪与来历，务必要详细”既然找不到谨川他也不急于一时，楚渊如何也没想到这假山之后，居然是一条密道。

一条通往鬼魅门内部的地道，还临近月黎的房门，只怕此处是他给自己留的逃亡密道，看来他也不是看起来那么不要命。

楚渊抬手遮了下眼睛，他的眼睛受不得强光尤其是忽明忽灭的蜡烛，只会让他眼前愈发昏暗，瞧不清前路。

他顺着密道左拐右拐却感知周遭的水流声逐渐散去，前路愈发广阔在他左右试探之中，机关轰隆而开外面已达暮色。

楚渊身形一动踩着周遭碎石借力而出，许是机关轰隆的声音。

让他疏忽身侧的脚步声，不过瞬息间削铁如泥的剑锋森冷的抵在他的脖子上。

言知澈只觉面前人眼熟，只是来人被帷帽遮住脸倒是瞧不清模样。

楚渊垂眸看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亦觉得有些眼熟，顺着剑身而上果不其然看见落在剑身上的小字。

长月！

他缓慢的勾唇笑了下，无视脖颈上的剑锋，转身含笑的看着言知澈，嗓音戏谑“少侠，这么巧怎么又见面了”

“兄长？”熟悉的调调让言知澈心一下沉入谷底，他想到楚渊走前告知他的话，若是再见面他失了记忆，就是敌人。

“少侠，这刚见面就舞刀弄枪的不好吧？”言知澈见他这么说手心微动，想要将剑锋收入掌心之时，却隐隐辨清周围的动静。

本已至落幕，现如今却似乎有无数火把隐隐靠近，楚渊眸色一冷他抬手掀开言知澈手上的长剑，言知澈早先防着他一手，故而没被剑锋反伤。

他似笑非笑瞧着逐渐而来的烛火，长剑而出却带戏谑“少侠，你这么着急来送死？既然这么着急在下就送你一程”

剑身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眼看着楚渊出手狠辣，言知澈不由专心应对，只是应对之际也试图唤醒他几分意识。

“兄长，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少侠这话说的，我们分明是敌人才是”长剑一挥堪堪擦过言知澈的脖颈，随即削下一缕墨发，借着他贴近的这瞬息，言知澈不由一掌拍在他肩膀处。

可他分明没用多少内力，却见楚渊动作微顿甚至往后倒退几步，他捂着胸口忍不住咳嗽。

言知澈瞳孔一缩下意识就想上前，却听到远处戏谑的声音，不过须臾便瞧见少年一身绯色长袍云纹满遍，墨发轻竖他眉眼阴郁多了几分疏离阴鸷。

看似格外难相处，可他落在楚渊身上的目光却难掩的幸灾乐祸“谨川，你还是这么没用”

楚渊不甘示弱捂着胸口回怼“你有用，你怎么不上？到现在才过来，你这么废物，真不知道主上养你做什么”

言知澈怔怔看着他们两人嘴上不饶人，当着外人面内讧，一时间他甚至不知北楚主上都养的什么下属。

月黎懒得跟他计较，他更好奇的是面前人，当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居然在这能遇见言知澈。

就在两人说话间一把玄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锁定言知澈周身大穴，月黎眉色冰冷收起那份戏谑，他嗤笑的看着言知澈，随即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