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鲜少有这般对峙的时候,言知澈动了动手懒得去挣脱,他无畏的对上楚渊的目光“是,我心疼了”这话仿佛当头一击,楚渊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一声。
下一瞬间便被言知澈钻了空子,他扣住楚渊的手微微用力,借力一把将人拽到面前搂着他的腰,将人抵在墙上。
许是怕造成后背的二次受伤,他动作放轻了不少两人肌肤贴近,言知澈抵着他的肩膀声音杀意森然。
“谁干的,我杀了他们”
楚渊静静垂眸看着他,往昔被他保护的少年现如今冷静自持,他偏头咬着他耳骨低声开口“我没事,别担心”
原先的担忧随着见面悉数消散,对上言知澈眼睛的那瞬间,他不想佯装无事的去骗他。
“兄长?”
“嗯”楚渊低低应了一声,他示意言知澈松开他的手,可下一瞬少年抬头压抑又强势的吻上他的唇,唇齿交缠间吻的又凶又狠,似乎要将唇角磨破。
似宣泄一般的吻,似乎要将过往的不甘难过悉数告知他,舌尖被他咬出血来血腥味弥漫,楚渊吃疼忍不住垂眸看他。
好凶。
呼吸间隙言知澈退了几步忍不住埋头在他肩膀处,泄愤一般咬了他脖子一口才低声呢喃“我好想你”
楚渊忍不住轻咳一声,他眉眼带着几分笑意指尖去勾言知澈的手,相识多年言知澈从未如此直白的向他表述心思。
细微的笑声被言知澈察觉,他没好气的看楚渊一眼,只是想到他身上的伤势连忙扯着他的衣襟,将人拽到面前“我先给你上药”
“没事,只是小伤”言知澈狠狠剜他一眼,懒得去理他只是将人拽到面前。
血迹与衣衫混合难以处理,不仅如此还有之前他为了维持清明,狠狠穿透肩膀的那道伤势。
言知澈心中酸涩他看向身边的药物,明明近在咫尺却再去拿东西的时候落空了好几次,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在乎在乎自己。
“怎么回事,那日你走之后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此事说来话长,这些日后我在跟你解释,只是小澈,我在北楚发现了一些事情,北楚跟当年苗疆灭门有关系,这些事只是端倪”
“但是你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我,我不知道蛊虫是不是解了,也不知道这份清明能维持多久”
楚渊思绪翻飞一时间不知该说不该说,他曾在地下室的迷宫内发现了言知澈的生辰八字。
还有璇玑夫人的笔迹,跟当年求助正道盟的笔迹一模一样。
若是他没猜错,只怕言知澈是月衍珩的儿子。
只是这些话他该如何去告诉言知澈,告诉他苗疆灭门的真凶,只怕是月衍珩,即便不是他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言知澈头都不抬,只是垂眸给他处理伤势草药的干涩味弥漫,在楚渊话语落音的瞬间他才掀起眼帘“我只信兄长”
楚渊有些无奈手上不安稳,去揉言知澈的头“你就不怕,现如今的我是故意骗你”
“不怕,小澈孑然一身,除了兄长跟毓儿再无任何亲人,若是你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了,但是在此之前我会拉着兄长同葬”
言知澈说完这话似乎也有些尴尬,仿佛遮掩一般去亲楚渊的唇,楚渊垂眸偏头吻上他的唇。
他垂眸遮住眼中的异样,偏头靠在言知澈肩膀处。
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小澈,此地只怕他们很快就会找来,既然有密道那么势必会有出口,这地方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若是有人找来记得挟持我”
他伸手握住言知澈的手将人拉起来,眼看着丢在一边的长风剑,楚渊下意识摸了摸鼻子,随即弯腰将其捡起来。
“好,兄长只管放心”言知澈起身走到他身边,眼看着密道被黑暗笼罩,言知澈不由掏出火折子点亮前路。
楚渊无奈叹息一声,他抬手遮住眼帘看向言知澈,黠促的拽了拽他的发带“少侠,有布帛么?”
“眼睛受过伤,太晃眼的烛火会导致我辨不清前路”言知澈凑过去盯着楚渊的眼睛看了好一会,饶是他平日在没脸没皮被盯得也有些不自在。
下一瞬间火折子便丢在他怀里,楚渊低头看去正当他低头之时,却发觉自己发间银簪被扯出。
艳丽的发带遮住眼睛,霎时间的黑暗让楚渊下意识抓住言知澈的手腕,他的手拂过墨发,引得楚渊有些痒。
楚渊发间的银簪落在言知澈发间,他有些嫌弃的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