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顺着密道的前路而行,此地却没有半分机关引得楚渊怀疑,他上次意外进入密道处处是冷箭,险些丢了半条命进去。
“小澈,你当心,我总觉得此地有些安静的过分,这鬼魅门处处都是密道,盘综错杂只怕他们早就为逃离,做好准备了”
他只有找到那本记载才能从北楚脱身,只是这本记载不知何处,这么久了也没找到半点消息,楚渊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若是找不到,他也会拼尽全力将言知澈来过北楚的事情掩盖,毕竟死人不会说话。
他手摩挲墙壁两人身影被烛火拉长,整个密室都显得寂静无声,徒留两人的心跳声。
“我在,不用扶着墙”言知澈瞧见他的动作,蓦然间紧紧扣住了楚渊的手,指尖传来的热度让他轻笑一声,随即才低声问道。
“前面还是这种路吗?”
“嗯,左拐右拐的连烛火都没有,谁家密室做的这般模样”言知澈的话刚落音便感知脚下塌下去一块,机关链条的声音嗡鸣刺耳。
他试图抓紧楚渊的手,可下一瞬便瞧见冷箭破空袭来,直冲面门而过。
就在两人脚步微动的瞬间脚下机关大开,两人踩空狠狠摔下密道,原先打开的机关顺势合上,似乎从未有人来过,幽深的甬道仿佛将人吞噬一般。
悦来客栈看着手上的证词,苏清誉半靠在椅子上,前些日子洛景煜自昏迷醒来,知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便跟他辞别,甚至孤身前去北楚。
到如今也不知I下落,他性子莽撞本想着招揽各派钟勇人士一同前去,却没想到插空被他钻了空子,那日他去与其他门派商议讨伐北楚之事。
回来屋内只剩下一封书信,洛景煜赫然前去北楚寻柳若竹的下落,而他来北楚至今,只有一次与言知澈见过面后,便再无他消息。
这群人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尤其楚渊在北楚的消息不知是谁故意放出去的,三门五派难免有异心,只怕此番不会如他所想的那么顺畅。
密室的机关翻转几乎是瞬息间便将人间隔开来,言知澈尚未抓住楚渊的手身后的门便迅速扣紧,看着彻底关死的门,言知澈恨恨砸了下墙。
他试探去喊楚渊的名字也不见有任何回应,就在他转身之时却见无数灯盏亮起,言知澈这才抬头看去,自他脚下延伸的红莲几乎遍布整个密室。
头顶烛火微动本该是密室,可随着烛火下却瞧见挂在此地的衣衫画卷,言知澈抬步走去,他看向画卷的女人一时间只觉得头疼。
风姿卓越温婉佳人,明该不认识可无端的言知澈却觉得头疼,他弯腰仔细看去指尖擦过上面的小字。
璇玑。
璇玑是谁?这密室之中不仅有画卷,居然还有穿过的衣衫一时间引得言知澈皱眉。
睹物思人?
眼看着桌角的信笺他不由伸手将其打开,字迹风干一看就是多年前的物件,留存在此处,他垂眸看去。
【见字如晤,展信舒颜】
【师姐,璇玑不得求,恐不能将吾儿养大成人,恳师姐与兄长将吾儿收留,然十二年春门派颠覆,璇玑只恨不能手刃仇人】
【不得以下被蒙骗多年,然稚子无辜,璇玑知师姐幼年伤身,恐不能孕育,愿此生与这幼子断其联系,瞒他出身使其一生与北楚再无关联。】
言知澈靠在墙边忍不住将信笺丢在一侧,难不成这是言容晔的生母?他来北楚之前便知晓,言容晔被认回北楚,成为鬼魅门的少主。
若是他没猜错,只怕这封信讲述的是言容晔才是,只是下一瞬言知澈在看仔细看去,却瞧见收信人是苗疆。
甚至是他的父母!
他突然站直身子不信一般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可提笔之处赫然印着他母亲的名讳。
什么意思?这位璇玑夫人在死前给苗疆寄信,托付自己的孩子给苗疆,然后让他的父母将其养大成人,可他父母只有他一个嫡出亲子才是。
这么多年,他从不知自己还有什么弟弟妹妹。
言知澈只当自己想错了,他将信笺扔到一侧勉强恢复了几分心神,不过是一封信笺是真是假都不知,如何能让其乱他心绪。
他丢了信笺在仔细瞧见画轴,画轴上的女子倒是做的一手好词,言知澈抿了抿唇颇有些心虚,随即将他翻开的东西都悉数复原。
明明只是一幅画卷,可却又无端的眼熟,便是言知澈都不知眼熟在哪里,只不过他年少之时,似乎也曾听闻有人说他与父母长相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