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这是不是他的梦，又或许是他身临其境，总会有挣脱的办法。

【子煜，你怎么了？】言知澈突然发现本该在系统空间内的楚渊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陌生人，但是从他的话语来辩，只怕他就是霸占楚渊身体的那个穿书者。

言知澈这才详细看去，他其实也很好奇他一个寻常人到底是凭借什么，能将他们玩弄的团团转，可端倪片刻，也没瞧出哪里不同。

无非是与他们一样的普通人。

只是随着他端倪的片刻，言知澈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度看来身边俨然换了景色，这片密林竹林高耸，眼看着天色暗沉他心中担忧，不由顺着视线看去。

楚渊勉强靠着墙边缓和了好一会，膝盖处的血迹逐渐染红了衣衫，言知澈脚步顿住不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谁。

是楚渊还是那个穿书者？

就在他思绪翻飞之时，却瞧见楚渊靠在墙边，伸手从衣衫里掏出几个果子丢在身边，随后咬牙撕下布帛将伤口包好，半晌他不知从哪顺来的馒头，低头咬了一口。

这动作倒是极为娴熟，言知澈不由快步上前，就听见他自言自语。

【还好摔下来的时候，身上还有点吃的喝的，这伤了腿又不能移动，要是没吃没喝只怕要在这里等死了】

【你不用激怒我，实在不行我带着你一起死啊】吵闹的声音忽然传入言知澈耳朵，言知澈再三看去却发现他不是同自己说话，只怕是在同那个穿书者。

果不其然两人的声音都涌入他的耳畔，看着楚渊额角的冷汗他心中酸涩，却又无能为力。

他甚至连为他包扎伤口都做不到，言知澈I瞧见他脸色擦破的伤口，指尖轻轻落下【子煜】

楚渊突然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个瞧不见样貌的人，下意识摸了下腰间却发现自己身上好像只剩两个馒头了。

当下他将口袋里还算干净的馒头往空中一递【你饿不饿，给你】

【我不饿，子煜，你还能动吗？为什么要摔下来，这悬崖那么高，若是稍不小心会没命的】

言知澈见他还有心思调笑，心中愈发沉闷难受。

只是随着他的话落音，楚渊下意识摸了下鼻子随后才含糊道。

【那个穿书者怕疼，所以只要一受伤我就可以夺回身体，摔下悬崖现在是动不了，但是这样我就可以夺回身体了】

他怕疼。

可你也怕疼啊。

言知澈指尖蜷缩了下，眼泪沾染衣襟，楚渊见他半晌不说话还当是被吓着了，只能用袖子去擦自己脸上的灰尘跟血迹。

【你怎么说不两句话就要哭啊，我这样吓着你？】

言知澈只能走到他身边，楚渊见他不说话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奈何言知澈不理他，说到最后他口干舌燥，只能咬了口果子。

嘶。

言知澈无奈笑了下，这些果子本就不熟，不酸就怪了，远处滴答的声音入耳，楚渊伤了腿脚暂时不能移动，他看向周遭荷叶，心中多了几分猜测。

言知澈伸手去折，却发现自己当真可以触碰这些，也就是说虽然楚渊看不见他，但是他却可以触碰别的东西。

在看着一捧荷叶捧着水来的时候，楚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直到听到耳边嫌弃的声音【我能毒死你？】

【你说话这么冲？】楚渊伸手接过却又不忘打趣，言知澈被他的话一噎，恨不得将水直接泼他脸上，只是看着脸上擦过的淤青与伤口，忍不住蹲下身，从他丢的布帛里来找了些药。

【你是人啊？】

脸上的伤口随着服药不再火辣辣的疼，楚渊撑着下巴有些怀疑，问出的话也足矣让言知澈恼火，他没好气回怼道。

【我是鬼】

两人在山野林里待了三天，言知澈面色愈发难看，原来这个时候正道盟的心腹下属就被除去的一干二净，若是不然，为什么三日还没有找到楚渊？

三日之久，他们还没找来，要么已经被取而代之，要么被彻底除掉。

只是出乎言知澈意料的是，他与楚渊再度回到那个所谓的系统空间，不知何时那穿书者夺回了身体，甚至回到了正道盟，江湖上风言风语，即便不想听也悉数传入耳畔。

楚渊前些日子还有心情同他调笑，可这几日又难掩的沉默下去，言知澈走到他身边随即同他一起坐下。

【子煜，别太担心】

【他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