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安慰的话半晌说不出口，回来是因为不想他与楚渊的事情，牵连到神医谷，他是一定要回来的。

他们之间若是一定要做个了断，也该是他与楚渊之间不该牵扯上其他人。

【子煜】

【他还是相信这个穿书者是我，为什么不反抗，哪怕拔剑杀了我】言知澈无力多言，知晓他心中不快却又不曾表露，两人相对无言甚至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直到他瞧见他们回到正道盟后，王伯那句你不是他。

言知澈偏头去看楚渊，他眼眶泛红即便强行克制，却也能瞧见手指发颤。

原来，还有人能认出他不是他。

剩下的一切言知澈下意识伸手去捂楚渊的眼睛，却又穿梭而过，他就那么看着王伯被穿书者丢进斗兽场，却又无可奈何，甚至夺不回身体。

【子煜，别伤害自己没用的】

【可我想救他们】

地上混合的血迹刺目至极，可偏生他们两人谁也阻止不了外面的屠杀，他如今在细细看去却发现这穿书者与楚渊。

当真不一样。

不管是行为习惯还是如何，都不一样的，可为什么那时候他没发现。

偌大的正道盟，除了王伯，谁也没有认出他来。

这场屠戮他随着楚渊一同看到晚上，却又不知何时楚渊夺回身体，他靠在树边沉默的立了几个衣冠冢，雨水顺着脸庞滑落。

言知澈瞧见他们几个人的衣冠冢靠的极为近，可偏生楚渊自己孤身一人靠在最远处。

声音嘶哑只是道了一声，他们只怕不想同我一起。

言知澈沉默的走到他身侧，想要靠近却又自梦中惊醒，在睁眼看去却对上楚渊担忧的神色。

“总算醒了，可有哪里不适？”言知澈半靠在他怀里，只觉浑身冷汗黏腻唇内更是格外苦涩，仿佛喝了一碗汤药。

见他还在迷茫，楚渊干脆细细道来“半夜发了高热，一直拽着我的袖子，哭什么？”言知澈不说话只是埋头在他怀里，楚渊将人扒拉出来却感知贴上颈侧的湿润。

言知澈低声喊了一句“子煜”楚渊半晌摸不着头脑，当下只能应了一声“嗯，我在”

“我梦见前世了”言知澈的话让楚渊微微一怔，自今生这些事情前世似乎对他来说，已经成了很遥远的过往，若是不被提起已经掩埋在记忆深处。

“我在你身边，我也不是他，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小澈，别怕”

言知澈靠在他肩膀处，若是不曾看见或许他还能说，楚渊的处境比他好些，可过往被刻入骨骼便是说句对不起，都难以偿还那些。

“对不起，我从不知你那般难捱”眼泪滑入衣衫，楚渊干脆将人拽到面前，言知澈偏头不肯看他，见状楚渊无奈叹了口气。

“我们之间无需这般，你还在我身边便是上天仁德，别哭了，不管你看见什么，都已经过去了，小澈，我在这”

“这个才是最真实的”楚渊干脆伸手去捉言知澈的手腕，放在自己侧脸，掌心的温度时时刻刻提醒他那场噩梦已经过去。

日后他们还有无数时间，可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