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围着汪洋的家,没人敢进入,都怕被外敌杀死。
田华带人来立刻冲进汪洋家,黎安和谢三娘早已不见踪影。
他勃然大怒,这么多人盯着,还是让他们跑了:“给我搜!”
开始的时候黎安和谢三娘带着刘夫人并没有逃出去,外面那么多人,逃出去无异于坠入虎穴。
祠堂积满灰尘,谢三娘有些嫌弃,但是大敌当前,只有这里有出去的可能,只要门外没有人。
刘夫人已经被吓傻了,她本以为自己会得救,没想到这俩人逃跑也要带着她一起。
谢三娘面容严肃:“刘夫人是吧,做人若不讲求诚信二字,纵使再如何聪明,也难立世。”
刘夫人摇摇头,两行泪直直落下。她害怕了,她怕这两个人一怒之下杀了她。
黎安知道谢三娘很生气,他戳了戳她的胳膊,比划着:师姐,莫生气。
“怎么会生气呢?”谢三娘不带一丝感情的回答了他的话,她拔出长剑,整个人气势汹汹:“说吧,汪洋的妻子月新被你藏在那里了?”
别说刘夫人,就是黎安此时也有些懵,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师姐很聪明,有时候自己甚至跟不上她的思维。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有些挫败。他好像个幼稚的孩童,什么都不懂,只会打架……
刘夫人拼命挣扎,黎安的长剑已经拔出,挡在她前面。
他目光凌厉,长剑的锋利同光碰撞,宛若魔鬼现世。
谢三娘:“你明明从窗外已经看清了屋内的情况,却还是叫了月新的名字,你赌我们不知道汪洋妻子的名字”
她猛然靠近,盯着刘夫人的眼睛:“也赌我们肯定给你开门,你若以身涉险,抓了我们,那群张琴们口中的田大人想必也不会少了你什么好处吧。”
刘夫人拼命摇头,却始终说不出一个字。她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拜了拜谢三娘。
可这次,不管是谢三娘还是黎安都不会再给她解开。
她学着黎安的样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出口,摇了摇手,又重新指了指自己点点头。
谢三娘将目光看向黎安,她看不懂刘夫人的意思。
黎安倒是理解了:她的意思是,这个门出不去,她可以带我们离开。
谢三娘对此表示怀疑,同黎安对视,又犹豫了。
因为如今的情况,不相信刘夫人就等同于要被抓。
她解开她的禁锢:“我们为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知道月新在哪里。”憋了许久不能说话,猛然开口声音还有些虚浮。
来不及思考,因为听到有人说田大人来了。
谢三娘不再犹豫:“带路!”
…………
…………
温过和梁忱来到这片丛林,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树木长势过于良好,完全不像是经常被砍伐的样子。和远处看的样子大有不同。
温过想到了一种药:“催长木”
“那是什么?”梁忱没听过。
温过脸色不太好,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催长木是一种树的名字,这种树不是自然生长,而是有人特意杂种才会有,这里有一棵催长木,所以树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他上一次见催长木还是很久之前。
温过不知道为什么秋水县有催长木,但他此时只有一个执念,破坏它!
“阿水”梁忱轻轻叫他,他明显能感觉到温过的不对劲。
温过摆摆手:“别担心,我们要去毁掉它。”
梁忱没有意见。他隐隐觉得,温过对这棵树很熟悉。他知道温过有不堪的过往,他也愿意等他自己开口,他不催促,只要他在身边,那一切过往他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
只要阿水还是阿水,他就不担心。
…………
…………
牟苍河独自前往县令衙,原本还在思考如何进入,就听到有人报告发现外敌。
县令衙的许多人都跟着领头人出去了,他趁机潜入进去。
将剩下的为数不多的人都打晕在地。
县令衙并不算小,他找了许久才翻到田大人的书房。
书房里的书并没有多少,只有零零散散的书被随意堆积在架子上。
牟苍河奇怪,一般重要的东西不都是放进书房的吗?
他不信邪,又翻了翻桌子。一定有什么机关才对,可惜,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