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时,史长风来到东厢房找到陈鹤,告诉他秦江让他马上离开静云寺,早饭不要做了。
“这就走?回秦府吗?”
陈鹤很诧异,难道他的事败露了?不会呀!此事做得要多缜密有多缜密,他没有暴露一点蛛丝蚂迹。这是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秦江他们马上就想到了他。“
回你的老家。”史长风脸色严峻,毫不客气,他心想,“留给你一条小命就算开恩了,还想回秦府真美死了你。
陈鹤不敢多言,不声不响地收拾他简单的行李。他深知,秦江不治他死罪就已经是开恩了。
陈鹤走时史长风没有送他,只是冷冷地目送他远去的背影。他打了一个呵欠,举起双手使劲地向上伸了伸,如释重负。这时他突然想到几天没出屋的霄云法师,如今静云寺已无人她是不是得需要一个人来照顾?
来到左偏厦史长风推开了房门,只见霄云法师和衣躺要木床上已奄奄一息。他吓了一跳:“难道霄云法师也被害了吗?”近前一看,霄云法师身上并无伤痕,想必是她病入膏肓?他赶紧回到大本营向秦江说明了霄云法师的情况。
秦江与史长风共同来到静云寺,他亲自看望了霄云法师,知霄云法师已近入弥留之际。
“准备后事吧!”出来后,秦江有些悲痛,他不知道霄云法师因知道了静云寺几天来的动荡还是因为他不翻修静云寺而急火攻心。
“找侯长海吧!让他料理霄云法师的后事。”
“还是你去找我得跟踪陈鹤呢!”
“好吧!”
“顺便报给你一个好消息,昨晚来到静云寺的杀手取走了一个人头。”
“啊,”秦江一惊脸色发白,“谁的人头?”
“一真法师的人头啊!”
“完了!”秦江像霜打的茄子顿时陷入痛苦中。
“没完!”
“没完?”
史长风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讲来,秦江听后很是感动:“你真是神人啊!”
“二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替二哥着想谁替二哥着想?”
“感动、感动!”秦江被史长风巧动心机一夜未眠感动得热泪直流,他紧紧地抱住史长风激动地说,“我一夜未眠,脑中全是那个凄惨的血腥场面,想到那个佝偻的身躯和躺在炕上须发皆白的老翁,我的心就颤抖。
“庆贺吧!”
“庆贺!”
回到大本营秦江让膳房的厨子送来两份饭,他要与史长风边吃边聊。
饭送来了热气腾腾地摆在了桌上,但此时的史长风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没有坐在椅上似有所悟地说:“我得赶快走追上陈鹤!”
“为何?”
“我要跟踪他看他回去后与谁联系。”
“也对!”段深也有所悟连忙说道:“快追!”
史长风马上穿出房门在马厩里找到自己的那匹马,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陈鹤是步行史长风骑马是追得上的。
史长风怎么想?陈鹤回去后没了吃没了住的地方他一定会找他的联系人。他当了吴阶的奸细他才有了如此的下场,他不去找联系人他找谁?动乱之时找个饭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半个时辰后史长风追上了背着行李的陈鹤,他悄悄地跟在陈鹤的后面慢悠悠地溜着。当他清晰地看到邺城的城墙时为了不引起陈鹤的注意,他跳下马来将竹笠遮住脸部继续走在他的后面。
来到熙熙攘攘的街市陈鹤进了一个客栈,史长风抬头看时见客栈门前的一个木杆上挂着一个小摇旗,上面写着:南风客栈。
史长风急中生智,从衣襟内掏出三两碎银交到南风客栈门口卖烧饼的老翁手中:“老伯,你的烧饼我全包了这银子都归你。你替我办一件事,到南心客栈打听名叫陈鹤的人住在哪个房间,然后以找人的名义看陈鹤的房内都有何人。”
卖烧饼的老翁也是一个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史长风的用意,将银子放好后马上走进南心客栈。
很快老翁就出来了将他打探到的消息告诉给史长风。
“5号间,屋内只一人。”
“5号?一人?”
“是的。”
“请问老伯尊姓大名?家住何地?”
老翁见史长风平稳朴实又很仗义,直言道:“老朽姓高名海山,住永嘉巷。”
“老伯,你我有缘相逢于此相见便是贵人,今日晚生有一重要事情烦老伯帮忙不知老伯肯不肯?”
“有甚不肯?”
“那好吧!晚生直言,南风客栈5号房的陈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