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会想当然的觉得,妈妈就是超人啊,就是会像变魔法一样,满足我所有的合理的或者不合理的需求。
有一年去外婆家,我妈很少回外婆家,因为出稼了结婚了,因为生娃了,还生了两个,所以更是忙,那会儿不知道怎么有时间回去了,到我外婆家那里下了车,还要走一截泥巴路才会到。
外婆家很安静,农村的土路,也有一些亲戚,记得那个时候我妈是回去帮忙掰玉米的,黄灿灿的玉米晒干,然后手工把玉米粒儿扒拉下来,收在谷仓里。
先前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儿时的生活有多幸福,打字过程中发现了,原来不是这样的,我还收过谷子,晒过谷子,我还跟小伙伴割过茼蒿卖钱(那个是时候也不缺钱,我自己是稀里糊涂的,可能是被儿时伙伴说动了,所以加入了。)还有一些放风筝的记忆,很多很多。
现在从自身的角度,能够理解我妈也是在跌跌撞撞中成了一个妈妈的样子,说成了也不对,因为她的角色在我生命里,至少这辈子都是妈的角色。
有一阵子我很恨她,感觉她跟个鬼一样,没事儿就唠叨,老是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我就很叛逆,什么鬼东西,恨不能她死掉。
后来开始理解为什么她很多付出的行为我会那么反感了,因为她失去过两个孩子,一个大几岁的时候下河淹死了,一个小婴孩阶段莫名其妙夭折了。所以她估计是怕我死。
而这种基于对死亡的恐惧做出来的行为,这种焦虑就会不知不觉间传递给我。
她很能听别人的话,甚至都不过自己的脑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就很在意别人的眼光,这种就活得像个机器人儿一样,没有什么灵魂。
再后来理解了,应该是很痛苦积压了很多情绪,所以才会对于别人的一点风吹草动都那么的敏感。这里祝愿天下的母亲都身体健康,心态好。
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瑞琪是一个很叛逆的人,就是蛮与众不同的,同学会问她为什么对妈妈那么凶,瑞琪才不觉得有什么凶的。
为什么要啰啰嗦嗦写这么多关于妈妈呢?因为妈妈是我们认识世界的第一个人啊,你看一个人跟妈妈的关系,就可以大体了解她与世界的互动模式。
而钱,就是与世界互动的一个工具而已。一个很有灵性的工具。
想要一夜暴富,暴富当然是有可能的,而且也是存在的,如果不存在,怎么会有这个名词呢?
成年后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重新打碎又重建,于是看到那么多的可能,而不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扩大自己的认知是一个很好玩很好玩儿的过程。
比如最近瑞琪就惊讶的发现,自己变得宽广了,虽然在家里目前什么也不做,也会尽量做些事情——做视频、发社交平台等等,对自己的高标谁严要求就在不知不觉中变化,变成了只要自己做了就很好,有回应就更好了,面对友好的评论很开心,不太友好的评论也能够接受。
外面也没有什么生离死别需要去想像的,如果有,到时候就来了,谁也跑不掉的呀。
那一天瑞琪和母亲做的深度的理解,现在看到母亲能知道是自己有情绪了。
面对母亲强行因为害怕浪费加塞儿过来的米饭会直接拒绝——“你要吃你自己加。”
所以母亲也只对弟弟这样,对瑞琪并不会,吃多少是多少,这样很舒服。
生活里有轰轰烈烈的时刻,也有平平静静的,就是跟自己呆着,与自己相处的时刻。
在与母亲和解,其实就是脱离自己对于母亲这个形象执着的时刻,妈妈在是妈妈之前,首先得是她自己啊,就像演员,如果不回到自己,是演不好其他任何的角色的,同时,执着于当妈妈也演不好妈妈的角色。
钱也有点这个意思,太执着于想要钱,抓取钱,把钱想得很坏,钱怎么可能能在生命中自由流动呢?!
这不得出来透透气儿,到处的玩儿,看看不同国家不同人不同的世界。
瑞琪瑞琪现在根本不知道,她不是缺钱,真缺钱,肯定是刷盘子洗碗什么事情来钱就去做什么事情了,而不是挑挑拣拣的,只是在想钱而已。
精神世界里,怎么把自己变成了穷人呢?
物质世界是精神世界的反馈,所以物质世界里,瑞琪就变成了某种穷人。
可是旁人一看,这姑娘,脸圆圆的,还有一个小酒窝,双眼皮也那么漂亮,买东西只想往好了买,品质高点儿的买,还出了国,在国外生活成本那么高的地方还能活得好好儿的,怎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