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便吃起果子,又耍起牌来。
薛予锦将食盒放于三妹妹跟前,拿出一盒分于她吃。薛予琪并不知何意,一时间不知该接还是不该接。
薛予岫看出了予琪的心思,便接过薛予锦手中的酥饼。
“大姐怎知我饿了?”薛予岫将酥饼一吞而尽。
“哪里知道你饿了,只不过想三妹妹走了那么长的路,也没有吃东西,这晚间肯定会饿的!你且放宽心,明日我让春喜送你一份去!”薛予锦用帕子又拿起一枚递与三妹妹。
薛予琪忍着眼泪吃了一口,道谢说:“多谢大姐姐惦念,只是现在夜已深,恐在此不便,两位姐姐请回吧!”
待薛予岫还要说什么,薛予锦便拦下了她,嘱咐予琪:“婆子们吃酒耍牌也都乏累了,并无人拿眼珠子盯着你,你可自便些才好!”说完又转身冲予岫说:“莫要再生事端,你且同我回房才是!”
薛予岫虽平日看不惯大姐那端架的嫡女做派,但也觉她说得在理,便同她一道回屋了。
角门下的耍牌声更大了,薛予锦便带予岫从侧门走了。来至予岫屋前,薛予锦看了一眼妹妹,又将头低低地垂下。
薛予岫看着她似有所言又羞于出口的神情,便也猜出一二,心想:“她定怕我将白日之事告于他人,我若直接提及,恐伤她的脸面,但既她不言,我自当不懂便好!”
于是,予岫便道:“姐姐今日答应给我酥饼,难道此刻是反悔了?”
薛予锦笑道:“哪有反悔的道理?”
薛予岫拍了拍薛予锦的肩头,笑到:“虽未反悔,可父亲常教导我吃人嘴短,更有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理。我今日既吃了姐姐的糕饼,日后自得给姐姐效劳了!唉,姐姐既知我心,就不必多言了!”
听予岫如此说,薛予锦心中的石头算是落地了,两姐妹互道告别后,薛予锦低低地说了一句:“二妹妹,今日之事,谢谢!”便回房去了,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