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没有失忆,这些天在他祈无忧眼中他季长风就是个跳梁小丑!
“我知道了,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季长风苦笑着转身就走,没有大嚎大叫着质问他,也没有拔剑相对,他只是安静的离开,没有一丝留恋。
祈无忧并未阻止他,他静静的看着季长风离开,在黑夜里消失不见,一言不发。
袖中的手松开复捏紧。
半晌,他打开一黑色瓷瓶倒出一粒白色药丸吞下去。
“走了也好。”祈无忧喃喃自语,扶住双臂往季长风的反方向走去,缓缓融入无边夜色中。
清风徐来,屋外树叶沙沙作响,潺潺流水趟过廊下小池,院里雕梁画栋,珍花异草,精致雅韵又不失磅礴大气。
暖黄色的走马灯挂在院门,给未归人照亮回来的路。
祈无忧定定的站在走马灯前,时不时拨弄转动。
那灯上短短的几幅图就描绘了人的一生,从降世到离开这世间,走马观花般也不失为一种结局。
“他走了?”
易无期自阴影中走来。
祈无忧没有太大的反应,“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你并未失忆。”他又接着问。
“试探我那么多次,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祈无忧视线离开了走马灯,“易无期。”
“嗯?”易无期抬头望着他。
“求你件事。”
“什么事。”易无期显得有些不自在,这还是祈无忧第一次求他,他不喜欢祈无忧求他办事。
“明日帮我一件小忙。”
祈无忧满脸认真的恳求他。
看着他认真的神色,易无期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
“好。”
晨光熹微,东方泛白,投落满地斑驳的光晕,凌波塔仿佛镶嵌上了一层灿烂的金边。
萧酒一早就在季长风门前等着,却迟迟不见他出来,推开他的房门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下意识以为季长风在祈无忧那,转头就去找祈无忧。
“无忧!无忧!”萧酒猛地推开门。
祈无忧正准备出门,就见萧酒急匆匆的推门而入。
“什么事?”
萧酒在他房间转了一圈没有找到季长风,便着急的告诉他。
“季长风他不见了!”说完萧酒却在祈无忧脸上看不出惊讶的表情,“你这什么表情?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他有事先走了。”
“他走了?”萧酒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那他怎么没有告诉我啊?告诉你不告诉我?他什么意思啊?”
祈无忧轻轻拨开他往凌波塔走。
“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辞而别?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一路上萧酒絮絮叨叨的,“不对啊!他昨天没有跟你一起吗?今天怎么就走了啊?”
祈无忧揉揉生疼的太阳穴,不徐不缓的开口,“他让我告诉你他有急事,所以先走了。”
萧酒使劲往祈无忧面前凑,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细细琢磨着,“我感觉你不太对劲,说!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祈无忧现在却没有精力来回答他那些众多的疑问,刚好看见易无期在他不远处立着。
他恹恹的指着易无期示意萧酒看过去,“你去问他,他知道。”
萧酒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他也知道?连他都知道为什么就我不知道!”
“我要进去了,没时间同你细讲,你去问易无期吧。”
祈无忧立于凌波塔下,抬头向上望去。
是时候该去会一会那位神秘的杜仲阁阁主了。
身后的窃窃私语清晰的传入祈无忧耳中。
“这不是祈无忧吗?他今天又来了。”
“我怎么昨日没看见他出来啊?”
“不会是怕丢脸自己昨天晚上偷偷摸摸溜出来的吧,今天不会在里面猫着又趁没人了再出来?”
“没准人家到了第六层呢!”
“他不会真到了第六层吧,我看现在四层、五层、六层都未点灯。”
“就他,我看他那瘦弱的样子,上个塔都费力气吧!”
“人家背后可是有靠山啊!走个后门不是问题!”
“什么靠山到这都不好使啊!你昨天没听说他是靠实力上去的啊!”
“切!谁知道呢!”
祈无忧温和一笑,丝毫不理会身后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