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毛病了,犯瘾了。这他妈可如何是好。狐小修绝望的坐在地上,自责。但他不后悔。只要让他有市民身份就行,只要能见到贺宇就行。
最近两人频繁在夜晚见面,贺宇来的越来越勤。而今晚贺宇看出了狐小修的窘迫,他见狐小修一直捂着胳膊,身体微颤低头不安。
“小修,让我看看你的胳膊。”贺宇说。
狐小修害怕了,他警惕的背过身声音微抖,“我没事的,没事的。今晚我的状态不好,我先回去……”
贺宇伸出双手从后面环住狐小修的腰,下颚轻轻搭在狐小修的肩膀上,哄着他说:“等一下,先让我看看你的胳膊。”
胳膊上都是针眼,这种罪恶的痕迹,又如何暴露在贺宇面前。狐小修抱着肩膀浑身发抖,嘴里不停的重复着:“贺宇。我没事的……”
贺宇说:“没事的,小修。听话不要害怕。”
贺宇一只手从身后抚上了狐小修的额头,另一只手抬起狐小修的胳膊。狐小修的袖子滑落,露出那白皙的皮肤,可那胳膊上的针孔触目惊心。
狐小修怕的不敢喘息,他怕两人就此结束。不,是怕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他心想自己今晚不应该来!不,是最近见面太频繁了所以暴露了。狐小修束手无策,脑中混乱,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
贺宇什么都没说,而是把狐小修带走了,他把狐小修带出了教堂。
在这黑夜中,狐小修不知道贺宇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狐小修靠在车里小憩了一会,逐渐安静下来的他昏昏沉沉睡了一觉。
狐小修做了个梦,梦里走马观花,他梦见两人结婚了。梦见了两人在一座岛屿上,贺宇为他种了漫山遍野的粉芯百合花。
脑袋撕裂般的疼痛,让狐小修猛然睁眼。他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又觉得万分自欺欺人,这是病到出现幻觉了吗。
他侧着身子蜷缩在副驾上,他看着贺宇侧脸。贺宇好看,但是贺宇不说话时让人感觉不寒而栗。不,是贺宇不看自己的时候都很冷漠阴鸷。贺宇的温柔,只在于和自己说话时。
贺宇发现狐小修醒了,“小修,我会找医生帮你抑制病情,近期我会让人帮你去教堂告假。”
他抬起手摸了摸狐小修的额头,“你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其余的事情你都不用担心。”
“谢谢……”狐小修声音微抖,他现在眼前都是晃动的,连贺宇这个人都是模糊的。
车子驶入一栋别墅,椰林茂密,草坪和大理石路面分布均匀有序。几处泳池像是接连着海岸线。而那栋纯白色的三层建筑,在黑夜里被暖黄色的灯光裹的昼亮。
前一阵和贺宇一同去教堂的少年诺幻,早早在门外等候着了。
诺幻看到贺宇下车后迎了上来,他慌忙问:“医生已经到了,您出什么事了吗?”
“让他们直接到我房间来。”贺宇声音冰冷。他绕到副驾帮狐小修开了车门,把人打横抱起。
“好的。”诺幻看到狐小修时,足足愣在那了。这领导从哪弄回来了个男人?还一副病态短命的模样。这人怎么瘦成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狐小修昏睡了过去。但他仿佛听到有很多人在自己身边讲话。
等狐小修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一张温暖的大床上。他一动也不想动,视力逐渐从模糊变清晰,思绪也从麻木变得清醒。
他猛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自己所处的这个卧室格调以灰白为主,三层玻璃落地窗,俯视窗外能看到辽阔的海岸线。
而他手上正吊着药瓶,上面吊挂着五六种药。身穿白袍子的医生们看见狐小修醒后,纷纷围了过来。
医生问: “你经常休克吗?”
“休克?”狐小修有点茫然。他倒是经常给自己胳膊扎完之后,睡的昏天暗地,原来那是休克……
狐小修点了点头。
医生们面面相觑,又开始一顿讨论。
狐小修觉得自己全身疼,具体也说不出是哪疼,总之是哪哪都疼。左手腕最为剧烈,市民卡的芯片硌的骨头都要裂开了。
狐小修问医生:“能给我打止痛针吗?”他想让医生帮他缓解之前的依赖性。
医生们皱着眉,他们翻着检查报告。
“不行,你心脏目前承受不了。”
“如果你再不及时医治,那真是回天乏术了。想必你也知道,注-射阶段很难再康复。你年纪轻轻,怎么走了这条路。”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