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小修挺着那脸,在贺宇耳畔喃喃着:“我先去吧,好难受。”
贺宇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好,你先去吧。”
狐小修推开浴室的门,而这浴室的装潢也是贺宇喜欢的风格。白与灰的晕染,白色玉石为壁。头顶是全景天窗,星空月色洋洋洒洒的映进来。
狐小修在浴室里点上了香薰灯,不一会儿屋子就被白蒙蒙的水汽笼罩住了。他躺在白色的圆形浴缸里,头昏昏沉沉。
贺宇应该都知道了,医生们肯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贺宇。狐小修频繁更换……还…… 可贺宇为什么还会和狐小修做这种事?
肮脏。
鬼瞰其室。真真切切形容的就是狐小修本人了。
可狐小修能说是情难自持,但贺宇呢?贺宇也是欲望作祟么…贺宇究竟是怎么想的?
狐小修缓缓闭上了眼,慢慢靠在浴缸边沿。说实话但凡涉及到了贺宇的事,脑子确实有点不够用,有那么点局中人的窘迫。
在狐小修迷茫时,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贺宇裹着一条浴巾,在暖灯的烘托下,他身上的肌肉线条被勾勒的极为性感,看着又很有力量。贺宇个子很高,两人站在一起时,狐小修只过了他的肩膀。
“你现在身体刚刚恢复,不能在浴室太久。”贺宇向狐小修走来,他扔下浴巾同时迈进了浴缸里。伴随着水位的升高,那种刚刚平息的躁-动,好像又翻腾起来了。
“过来。” 贺宇拉着狐小修的手,把狐小修牵向自己这边。 让狐小修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狐小修窝在贺宇怀里,脑袋搭在贺宇的颈窝里。“医生和你说了吧…我的事。”
“说了。”贺宇摸着狐小修湿透的发,“医生说让你这几个月按时吃药,他们会定期来复查。”
狐小修小声喃喃,“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谁都有过往,”贺宇说,“我从不看过往。”
狐小修抬起头,他就那样深情的望着贺宇那双湛蓝的眼眸,鼻尖顶在贺宇高挺的鼻梁上。“你不会觉得我,有点……?”
那两字狐小修没有说出口。
恶心。
贺宇顿了一下,“听话,别乱想。”他的双手抓紧了狐小修的腰向自己靠的更近。
狐小修无数次的想去揣测贺宇,揣测贺宇瞳底深处,揣测那深渊下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是否美丽,罪恶,疯狂,还是冷漠。
一夜过后,狐小修他坐起身子看着床上的凌乱和狼藉。 贺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狐小修从没见过贺宇工作时的样子。欲壑难填,狐小修想要的越来越多。
狐小修随手搭上件松散的袍子,轻轻一裹。晃悠悠的走到了镜子旁。
一头棕发微微卷起,镜中人白的消瘦,锁骨下颚的弧度,像被刀削过似的。
脖颈,胸膛处处是痕迹。
真像是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情夫。
狐小修脑海里顿时闪过这两个字。
这时诺幻推门进来了。这小子是这个房子里唯一不敲门就进的人。
诺幻看着狼狈的房间,以及姿态浪-荡竟还臭美照镜子的狐小修,心里不知吞了多少把刀子。
死诺幻在后面瞪着自己,狐小修想着自己正好无聊,一天天的只能躺着。他抬起胳膊向诺幻招招手,“快过来诺幻!跟我说说你之前都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过。男的还是女的?”
诺幻白了狐小修一眼,“狐小修!你和领导才好了几天啊,你少在我面前装蒜。”
“好了几天?”狐笑修笑了,“你猜?我看你猜的准不准。”
等到诺幻走到床边收拾残局时,他看着触目惊心的满满痕迹,扯床单的手都在发抖。
“我们和领导有利益牵扯,在工作中的价值关系你根本想不到。像你这种区区靠脸和床上-功夫的人,你这辈子也取代不了我们。”
他就差嚼穿龈血了, “等领导睡够你那天,他就会一脚把你踢出这栋房子!而我们这些为他所用的人,我们这些有价值的人,永远不会被他抛弃!”
诺幻这小子,这次是真的触碰到狐小修的逆鳞了。他知道狐小修缺什么,所以往狐小修心窝子里戳。
狐小修两步跨到诺幻身后,按着他的头怼进了床里。“少他妈跟我在这价值,价值的!”
狐小修的膝盖顶在诺幻背上。他的手持续用力,他都想把这小子的头盖骨按碎。“诺幻